好一桩栽赃嫁祸的戏码,她倒是也不怕武夫人拿到这账本,将她多年苦心经营的盐庄占为己有。
本以为能拿蛇拿七寸,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没有一招制敌,还大张旗鼓的给了敌人提示,这买卖做的真不划算。藲夿尛裞網
于是,苏月白主动请令,“我认为,这桩事件要是能有所转机,突破口一定在武夫人那里,不如我们就从她入手,查找更多的线索,同时,皇上您那边,也该找个借口软禁皇后,让她丧失行动能力了。”
两人都知道这是背水一战,将全部的赌注压在武夫人身上。
软禁皇后之后,若是事情没有进展,皇后大可借此造反逼宫,以立嫡立长的借口顺利推二皇子上位。
风肖予……
想起那位,苏月白心里还是恶心得紧,好好的一张脸白瞎了,竟然能养出这种性格来。
因此,为了不让他以后天天恶心自己,她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必不能让他成功登上皇位。
当天,皇上便对外宣称,皇后病了,需要静养,借此由头来软禁皇后,而苏月白这边也进展神速,当天就借口回侯府看看公婆,提着一大堆礼物冲武夫人去了。
武侯知道现在一大家子,要说最出息的,当属他这小儿子和儿媳妇,两人皆是年纪轻轻,一个当上了国师,另一个当上了骠骑将军,对她的到来当然热烈欢迎。
以至于当她提出要面见武夫人时,他虽面露不悦,可也没有过多阻挠。
武夫人失宠已久,整日被关在房里,吃喝一应俱全,却连一步都迈不出这狭小的房间,久而久之,竟连个愿意陪她说知心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苏月白早就借口要在武侯府小住几天,对于武夫人,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此时的武夫人已不复她刚入侯府时见到的那般光鲜亮丽,甚至跟家里的嬷嬷差不多打扮。
一身素衣,掺杂着白发的头上绑着一根已经失了颜色的布条,要不是她的妆容依然精致,就她吃胖了的这十几斤来说,已经与乡村野妇无太大差别。
苏月白再次站到她面前,一身华罗锦缎,头上梳着飞天髻,活像是从画里飞下来落入凡尘的仙女。
武夫人一时竟没认出来,还是老样子,见面就夸了一句,“这是哪里来的天仙,怎么到了我这里来,莫不是来接我回天上住的吧?”
对方也笑着应答,长袖善舞。
“母亲,您糊涂了,怎么才离别数日,您就记不得我是谁了呢?”
见她还是一脸疑惑,苏月白好心提示道:“也是,您贵人多忘事,我可不敢忘记您的谆谆教导,那些天的晨昏定省,真是让儿媳长见了不少呢!”
武夫人脸上的笑凝固在此处,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椅子摔倒,瞪着眼看她,终于想起来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你!你来找我做什么?害得我这么惨还不够吗?”
“别紧张嘛,母亲,”她很好说话地走上前去,手却始终揣着那只汤婆子不肯拿出来,一步一步诱导着她,“我此次出去,是下了江南,你猜我在那边看到了什么?”
这隐秘的气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她已经去过盐庄了的事实。
武夫人脸色大变,原本就已经蜡黄难看的脸更加苍白,指尖微微颤抖着,“你!你去了何处?我什么都不知道!”wWω.㈤八一㈥0.net
一个人不管是紧张还是慌张,只要是方寸大乱,就极易从她口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苏月白深知像她们这类人,突然到来的惊吓比慢慢恐吓有用的多,索性将事情一五一十推出来,叫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我已经让服侍你的仆从全都退下了,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我便直说了,盐庄……我们已经查到了,甚至从中找出一些账本,只可惜上面主人全都是写的你的名字,你也知道这桩罪过,搞不好是要诛九族的,劝你也别硬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咱们就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岂不快活?”闻及此事,武夫人却闭目不谈,只是频繁地摇着头,重复自己不知道之言。
如此审了一天,苏月白也无聊得紧,只能回房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