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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就睡着了,脸深深埋在被里,半个身子都在外面,落落把账本从她手下抽出,放在床头小几上,蹑手蹑脚帮她盖上被子。
苏月白又是一动,嘟嘟囔囔把脸翻过来,口中念念有词:“乡野村妇,就怕我这种妖魔鬼怪……”
落落憋笑憋得辛苦,捂着肚子缓缓移动到一旁,一口气吹灭了烛台。
……
一夜过去,连娘用一晚上时间摸清了苏月白的路数,起床时暗自下定决心,不论她怎么说,说什么,都把昨日跟账房先生商量的话给圆住!
她一路上哼着小曲去苏月白那里请安,殊不知等待她的,已经不再是扎实真干的本事,而是玄学。
苏月白睡眼惺忪地受了她的礼,一个月的时间有限,而这里的事情,今天必须结束。
连娘正想开口说几句客套话,不料苏月白一把将手中的账本让落落送到她手中,这账本与昨天她交上去时并无任何区别,恐怕这座上之人根本没多看几眼。
“这……”她笑着问道:“大人已经看过账本了?我也不懂这些,但这账房先生的月银要不少呢,应当不会敷衍才对。”
苏月白身上是锦和送来的那箱子旧衣服里找的,深蓝色的群,腰沿的布料微微收紧,上边是浅蓝色对襟,肩上披着的是一件银鼠灰色大氅,领上毛茸茸一片,扫在脖颈和脸上能让人舒服得眯起眼睛,啪啪拍起手,带动长长的衣袖摇曳,摇着头大为赞扬,“不错不错,果然是本天衣无缝的好账,只可惜,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