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苏月白曾差点流出血泪问落落为什么,谁知落落没好气看她一眼,拿出手指掰扯着数,“下人用的东西不过十两以内,剩下的,您的丝绸衣料丝绸被,您说‘一定’要买来的一应贵重木头的家具,‘必须’拥有的金银玉器,和‘家中必备’的名贵续命药材,能控制在一两金以内,已是十分便宜了。”
最后,她不忘用尽自己毕生所学,精湛地总结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月白很厚脸皮地听完,还一本正经地批评道:“落落,教导你多少次,不要滥用词语。”
“大人,时间要到了,您忘了您要进宫面圣?”她才不和无理取闹的人理论,对这样的人,唯一能打败她的就是另一件该做却没做的事情。
“确实忘了,”无理取闹的人淡定地轻呷了口茶,“所以作为我最最贴心的小棉袄,你有没有帮我备车。”
她扶额,“请吧!”
等坐上马车,苏月白往左看没有密不透风的窗帘,往右看没有便捷的小桌,有的只是狭小的空间,破旧的车帘和时常往鼻里钻的马粪味。
终于在车拐了三个弯,颠簸了七七四十九下,让苏月白干呕了两次后,她终于忍不住问:“这马车,你从哪里弄来的?”
落落面露无辜:“昨天大人没安排这一项,还嫌银花得太快,这马车,是奴婢拿自己的月银租来的,拉一次只要三十文,两次五十文,可便宜啦!”
苏月白连连摆手,一手捂鼻一手掏钱,将一袋白花花的银子放到她手中,每个字都在拒绝这股味道:“这里是二百两,马上给我置办个宽敞干净的,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她接过银,在手中掂了掂,满意地眯起眼:“好的,奴婢一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