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就知道你这娘们不怀好意,这屋老子都用几天了,也没见有人落下什么物件,偏偏今日办事来了人。”
苏月白感觉自己手腕转了三百六十度,根根筋脉都传上痛楚,还不忘啐他一脸,“人渣,你把白盛意怎么了!”
珠帘作响,白盛意乘风而来,一举将手中那只大青瓷描花瓶朝他头砸下去,壮汉甚至来不及反应,就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她这一下不过瘾,又抄起手边一张凳子砸下去,骂道:“人渣,敢打姑奶奶我的主意,怕不是活腻了!”
小黑在她身后嘴里叼着一截绳子出现,显然在苏月白与他对峙的时刻,它只身去救人了。
好狗,苏月白想,回去定要减免它的伙食,让它知道关键时刻扔下主人有多严重,她手都快被拧脱臼了!
眼看白盛意嘴里念念有词,还要继续砸下去,苏月白忙拦住:“快别打了,他身手不凡,不像是一般的采花贼,是不是受人指使也不好说,不如先捆起来,一会送官查查吧。”wWω.㈤八一㈥0.net
“这人渣险些毁我清白,只送官怎么算完,当我将军府白家无人不成?把他送去我府上,只消两天,连他小时候掏过哪棵树的鸟蛋都能问出来!”
想想也是,苏月白连同她把那壮汉捆绑得结结实实,等屋里被迷晕的几个丫鬟醒过来,联合众力把这男弄到了将军府。
武青川得了二人脱险的消息,半路调头去了将军府,看到门外几个小小的身影归来,按耐不住内心的担忧紧紧将苏月白抱在怀里。
白老将军看看他们又看看白盛意,夸赞之词卡在喉咙里,这时候他就别给自家孙女雪上加霜了吧。
白盛意鼻尖微酸,随着那壮汉转醒,怒火又占上风,猛踢他一脚用来发泄,“小人,敢打你姑奶奶我的主意,落到我手里你算是玩完了。”
那人也愤愤:“早知如此,我就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你!”
她又是一脚,踩在他脸上,“成王败寇,你就算把肠子悔青了也回不去了,不如早点交代背后之人是谁,否则小心祸及家人!”
“哈哈哈,”他大笑,毫不在意她的威胁,“老子常年在江湖上混,放狠话的见多了,家人早没了!”
白盛意白他一眼,从将军府叫出来几个有力气的,把他拖走了。
回看武青川和苏月白还腻歪着,她出声打断,“行了,都没出事,可别腻歪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至于川哥哥你,我也不追了,随便哪家来个公子将我娶了好了,她卦算得准,我抢不来。”
“盛意,胡说什么!”白老将军见她一脸颓废,半点不复初来京城那日有灵气,出口责怪,“你才几岁就说得万念俱灰,以后的日子长了去了,什么样的人遇不见?”
白盛意也不顶嘴,垂下头黯淡不动,最终生无可恋地跟苏月白二人道别,独自回了屋。ωww.五⑧①б0.net
“唉,”白老将军看了武青川一眼,感叹道:“都是无缘啊,青川你也无需愧疚,好好经营好自己的日子,一旦有机会,我会向上举荐你,这般岁数,该有个一官半职的才行。”
“多谢外祖父,孙儿定当上进,不求继承您的衣钵,也要不丢了习武世家的脸。”
白老将军颔首,因放心不下孙女,跟着去了。
白老将军班师回朝,京城的权贵巴结都来不及,哪有不开眼的敢派人谋害将军府嫡女,此案背后错综复杂,定能牵扯出一系列见不得人的勾当,足够拉幕后之人下台,调查那寇贼不光是将军府的职责所在,武青川照例暗中着人画出那人样貌在江湖上打听一圈,还真打听到那人身份由来。
壮汉本名已不得而知,人称一声徐大,在江湖上几乎没有旧交,只因他干的净是杀人越货的勾当,家里人死的死没的没,为人所不齿。
“这么独的个人,既无亲朋也无好友,收买他的人岂不是也断了线索?”
武青川眸光晦暗不明,“全靠将军府的手段了。”
转眼间,又过去半月,听闻那徐大在将军府过得生不如死,浑身没一块好肉,终于透露出收买自己的人。
关于那人,他也不详,只知道是个中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