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前辈的步伐,似乎内力深厚,前辈是否也练过武功。”
苏礼码恨铁不成钢地敲敲自家徒弟的空壳脑袋,对她的迟钝无可奈何,“你看看人家的觉悟,为了你,我这一把年纪,从天而降的把戏还不是为了讨你欢喜,你这脑袋,真不是装的水吗?”
“对哦,”他们不明着说,怕是等这件事结束她都回不过神,“师父你居然会武功,怎么从来也没教过我,要是你从娃娃抓起,今日逞威风的说不准就是徒儿我了。”五⑧16○.net
苏月白难得回忆了一把和苏礼码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道这老头藏的还挺好,一点尾巴都不肯露出来,要不是这一遭,怕是一辈子都瞒着她。
苏礼码一脸为难,“千种人习千种术,从千种道,你从前可是个连算卦都不上道的女娃娃,要是你早有这种觉悟,现如今天下高手的名单里,必然有你我师徒一杯羹。”
对对对,是她从前表现得愚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可不是他刻意隐藏。
死士潮水般的攻击落在三人周围,招招致命,都被苏礼码闲庭信步化解,直到最后有些招架不住这一波胜过一波不要命的打法,才放下一张老脸,开口求助。
“青川小子,还不快来助我!”
“可是我没有剑……”
话音未落,苏礼码手中就多了两柄从对手那里顺来的剑,一把自己留着,一把头也不回顺势丢过来。
武青川却接不住拿把在空中无限旋转的剑,后退一步,剑直愣愣插在他正前方的地下。
“老头,你看着点,我差点守寡了!”
苏月白素来知道这老头没轻没重,就刚才那一下,她都不知道苏礼码是自己人还是武夫人派来的卧底,但凡武青川犹豫一秒,都能当场命丧黄泉,
苏礼码不以为然,想自己的宝贝徒弟有千般万般好,嫁给武青川他都觉得委屈了,若是连这区区一剑都接不住,那也算他做了件好事,好让出目前的位置,让她再找一个称心如意的。
虽说武青川剑接得不漂亮,耍起招式来可是威风得很,更与苏礼码配合得当,不一会儿就收割不少人头。
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外祖父亲自教导,在固有的招式中化简去繁,又不失气度,往往能在瞬息之间扭转局势。
厉害如苏礼码这样的人物,见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干净利索。
武青川年少气盛,面上虽然恭敬的很,打起架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脚,一个劲往前冲。
在实力面前,苏礼码当主力显然会赢得轻松些,但他的招式太凌厉,一开始还不明显,而后势头渐渐超过苏礼码,成了当之无愧的主力。
可怜苏礼码一身本领却要给个小年轻打下手,心中愤懑,又不得不处处压抑自己和他打配合,这一仗赢得分外吃力。
不及他说他两句,原本平静的小路上又起了一阵风,苏礼码神色霎时凝重起来,低声通知:“快走,又来人了。”
可敌人的来势显然比起他们撤退的速度快得多,甚至来不及转身,他们已到了眼前。
苏礼码把苏月白藏在身后,尽量不让对方看清她的模样,吩咐武青川,“先带她走,我来拖住他们。”
“前辈!”并非他不想走,而是他能看出苏礼码这句话是带了必死的决心,苏礼码既然是苏月白的师父亲人,也是他的亲人,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见亲人置身火海而不管不顾?
苏月白也是不愿的,站在原地不动,“师父,你说你拖住他们,那之后又当如何?”
苏礼码心里烦得很,自己好容易逞一回英雄,反而被他俩感动了一把,语气恶劣,下最后的逐客令,“谁说我打不过他们,让你们就走,再不走,我们师徒当恩断义绝!”
她刚想反驳,只见武青川拼命给她使眼色,话锋一转,欣然同意了,“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父我这就走了哈。”
武青川带苏月白走时,死士们一股脑冲上来,苏礼码狠狠心,抗起手中武器挡住他们,不免觉得自己矫情,人不走的时候他赶,人走了他又心酸。
他徒手解决三四个,一手格挡一手取他们性命,跟掰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