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福天是不敢正面对抗主家的人,可要是性命没了,还管这些做甚呢?
如苏月白猜想的一样,眼看武青川身旁的打手就要动粗,武福天壮硕的身躯飞一样弹射出去,也顾不上自己会不会受伤,将那些拿着木板鞭子的打手直愣愣挡在身前。
“谁都不许动我贤侄!”
武福天这不要命也要护住武青川的架势,让苏月白彻底放下心来,偷偷朝武青川比了个耶。
武青川自然将一切看在眼里,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冲她淡然一笑,笑完才后知后觉被自己心中的甜蜜吓了一跳。
苏月白充其量只是个爱管闲事的啰嗦鬼,他以后所成的大业,一定要足够睿智的人站在自己身边才算完美,他怎么会动这种心思?
就算她是他的妻。
就算她关心他。
为他解除危机……
到最后,武青川自己都想不下去了,苏月白算卦的本事算什么,分明摄人心魄才是一绝,只是拥有一本书,又好像无所不能。
苏月白看到他的笑倒是没多想,只觉得长得好看的人笑起来果然更好看。
武福天不敢耽误太多时间,连哄带骗把李嬷嬷一行人送去别院住下,巴巴地回来找苏月白,表示那一行人午后就会离开,求她救救自己。藲夿尛裞網
苏月白将那页标有血光之灾的纸撕下来揉成团丢掉,冷眼看他:“散一半财产供奉给附近的寺庙,血光之灾自会消散。”
这条件在武福天眼中就是在剜他的心头肉,但俗话说得好,千金散尽还复来,为了他的性命,这都不算什么。
当夜,他便咬着牙散尽了一半家财。
只是每散一笔,对苏武二人的恨意就加一分,到最后,他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这边成功救下武青川的苏月白正在邀功:“这次你可又欠了我个大人情,上次是名声,这次是性命,唔……我想想,该怎么还好呢……”
“知道你爱财,我没有。”武青川有些无奈。
“总会有的,”她与他并肩坐下,手中摆弄着那本神书,漫不经心道:“我观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到时候别忘了把钱分我一半。”
苏月白在现代看过不少小说电视剧,这种蛰伏已久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非常成功,要么及其失败,有她这个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在,武青川只能是前一种结果!
武青川看着她的侧脸陷入沉思,他所见过的她总是受着伤的,虽然表面不说,但毕竟是女子,不可能不珍惜自己的容貌。
要是有条件的话,不如多给她找些金疮药,也算是,还人情吧……
苏月白有件事憋了许久,见他一副什么都不想过问的样子,只好戳戳他的胳膊,“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算出武福天有血光之灾的?”
他睥睨:“你自己写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句。
“你怎么知道?”
她写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哩!
“你自己睡得晚,弄出来的动静让别人也睡不好。”
得,这就是目睹她写的呗。
苏月白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一夜无梦。
经此一夜,她的名声才是真真传遍了整个望州,就连庙里的和尚也略有耳闻,至于和尚为什么知道……武福天的财产占主要功劳。
来宅院算卦的人络绎不绝,可把苏月白累的够呛,每天的功夫净用来躲人了。
第三天,她索性在自家宅院里摆上桌椅,按次收费,这一行为把苏礼玛感动得痛哭流涕,直呼徒儿终于懂事了。
收费的效果立竿见影,来算卦的人少了大半,苏月白偶尔劳累时,看一眼满满当当的钱箱立马精神倍增。
人们口耳相传,就连隔壁郡县的有钱人都整天嘟囔着要去隔壁州为救治夫君算卦赚钱的白娘子那里算上一卦,一来二去的,望州的县令有些犹疑不定的案件都会找她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