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贤恭敬道:“要不要小的叫他们过来?”
“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以教中称呼来论。”
王好贤眉头紧皱,看向王忠说道:“先前的教训还不够惨痛吗?若是再敢犯,休怪某翻脸无情。”
“小的知错。”
王忠忙低首认错道。
王好贤神情严肃,起身朝火烛旁走去,将手里的书信点燃,皱眉道:“去吧,叫他们过来。”
“喏!”
王忠忙应道。
王好贤心里思量着,‘李之忠’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怎会知晓他闻香教的底细。
要知道此人,虽熟悉山东那边的情况,但徐鸿儒那边来信,却查无此人啊。
此人究竟是何目的?
此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疑问,环绕在王好贤心头。
将书信处置妥当后,王好贤坐在太师椅上,静候李之忠一行。
被王忠引来的武长春,嗅到这屋舍里有些味道,嘴角微扬,抱拳一礼道:“李某,见过王教主。”
李之忠,即武长春化名。
“李兄,你似乎是认错人了吧?”
王好贤眉头微皱,盯着武长春说道:“某可不是什么教主,若你这般不守规矩,那某不介意祭拜河神。”
“哈哈~”
在身旁王忠警惕的注视下,武长春笑着朝堂内走去,撩袍坐到王好贤身旁,笑道:“闻香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某虽没有加入,但对教中的教义,还是很推崇的。
想当初在山东游学那几年,可是没少听闻,闻香教在民间所做义举啊,明廷残暴,放纵贪官,盘剥百姓,难道王教主的心里,不想让白莲之念普照大地吗?”
王好贤:“……”
武长春所讲的这番话,让王好贤心里生出警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知晓的东西还不少。
他所在的闻香教,所借就是白莲教义。
其父王森,当初和徐鸿儒联手,在万历年间传播教义,想造大明的反,只是期间发生意外,官府逮捕了他父亲。https://
现在闻香教教主之位,不是他王好贤,而是盘踞山东的徐鸿儒!
王好贤言简意赅道:“说说你的来意吧。”
见王好贤这般默许,侯在一旁的武忠,却强忍心头惊意,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家主子此来通州,竟是来见白莲势力。
白莲,这是在大明官场,乃至是民间,提都不能提的事情,往往是发现一个,处决一个,发现一群,处决一群。
武忠满是疑惑,自家主子是什么时候,了解到白莲势力的,为何他先前毫不知情?
“如今那紫禁城的狗皇帝,刚愎自用,滥用民力,闭塞言路,倚重厂卫和幸臣,这些王教主都清楚吧?”
武长春神情自若道:“甚至在天津那个地界,全凭个人喜好撤卫设府,期间竟谴派官兵滥杀无辜,将天津漕帮连根拔起。
只怕贵教那时的损失不小吧?
难道王教主的心里,就没有想过造大明的反?推翻这个残暴不仁的暴君统治吗?”
王好贤一顿,眉头紧锁起来,心里警惕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李之忠’,究竟是什么来路。
可他所讲的这些话,明显却知晓他们的很多秘密,这些话,让王好贤没有任何兴奋,相反却涌出很强的杀意。
“王教主,李某是朋友,不是敌人。”
武长春见状,表面平静道:“如果李某是朝廷的走狗,就不会以身犯险,来此秘见王教主了。
有些话,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
这是大明皇家银号,所存一万两银票,您先收好,无需凭证直接兑付,若王教主心里想好了,可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