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不得进殿。”
朱由校神情淡漠道。
“喏!”
朱由校缓步走进殿内,见坐在木墩上的孙传庭,神情严肃,陷入到沉思中,整个人看起来消瘦很多。
朱由校就知孙传庭在天津所承压力不小。
一张张图样,悬挂在正殿内。
天津新城规划舆图。
天津水利规划舆图。
天津驰道规划舆图。
天津港口规划舆图。
天津诸厂规划舆图。
天津……
朱由校负手前行,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图样,天津治下的发展,在他的脑海里浮现,脸上的笑意渐渐多了。
孙传庭在就任天津知府后,是一刻都没有松懈,脚踏实地的做着每件事情。
“臣死罪!”
本陷入沉思的孙传庭,只觉得眼前一晃,皱眉看去,在见到那身团龙袍服后,忙起身跪在地上,行跪拜之礼道:“臣不知陛下已至,未能……”
“好啦,哪儿有这般多的罪。”
朱由校转过身,面露笑意,弯腰搀扶起孙传庭,宽慰道:“这里就咱们君臣,外朝的那套规矩,就别死守着不放了。”
对待有本事、务实肯干的大明栋梁,朱由校从不计较这些小事。
大明能否拨乱反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看这批栋梁之才,在各自的位置上,究竟做成多少。
“这半年多的时间,天津发生的改变很大。”
朱由校坐在木墩上,伸手示意孙传庭同坐,“尤其是开海通商一事,给天津孕育了很强的生机。
跟那帮欧罗巴各国的海商打交道,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吧?”
“陛下所言甚是。”
孙传庭微微欠身道:“自臣在天津新港,接触到葡国的人,在此后数月间,不少欧罗巴各国海商,就开始交替赶赴津门。
在对接此事期间,天津海关做的很好,然很多事情,却需臣来把关,毕竟大明跟欧罗巴各国通商,这尚属首次。
期间发生很多,但是都一一妥善解决……”
听孙传庭陈述天津接触欧罗巴各国海商,所发生的种种,朱由校心里生出感慨,开海通商一事,并非嘴上说说那般简单。
这半年多来,孙传庭呈递御前的密奏很多,涉及到方方面面,此召孙传庭进京,就是想听听针对天津规划建设。新笔趣阁
朱由校清楚天津的重要性,若是该地发展海贸,能取得卓越成绩,那能带动北方诸港的发展,这会形成积极的连锁反应。
现阶段针对江南诸省的谋改,还不具备相应优势,将北方诸省发展起来,是最为关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