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现水患,多处河堤出现溃堤之势,治河巡抚衙门所辖官员杨国忠,带队抢修河堤,左巡抚……”
“出大事了。”
刘若愚松开那人,置身在雨幕之下,神情紧张起来,“归德府若敢出现溃堤,那必然水患严重。
曹太监,此前内厂这边,在归德府城另招的青壮,组织的怎么样了?咱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都招募起来了,安家银子全都发了。”
曹化淳不假思索道:“现在这支千余众的青壮队伍,就驻扎在城外,跟内厂的队伍待在一起。”
“那就别耽搁时间了。”
刘若愚一甩袍袖,快步朝前走去,大声道:“咱家先行赶去新集那边,曹太监,你组织人手抓进赶去。
皇爷当初叫咱们过来,一方面是负责押运粮饷,另一方面就是监察河道整修加固。
现在新集、丁家道口一带,出现溃堤之势,要是堵不住的话,咱们就别想着再回京城了。”
“喏!”
曹化淳当即应道。
雨幕之下,身穿红色蟒袍的刘若愚、曹化淳,急匆匆的朝驻所外走去,数十众内厂厂番纷纷跟随。
“驾!!”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喝喊声骤响,马蹄声杂乱,刘若愚披着雨披,狠狠抽打着胯下的坐骑,朝城门处疾驰而去。
雨水迸溅。
所下雨珠,拍打在刘若愚的脸上,很疼,可此时的刘若愚,根本就没在意这些。
当初他不是没想过要留守黄河大堤一线,但是固执的左光斗,却根本不允许厂番的人,多留在前线,说耽搁治河巡抚做事。
东林党出身的左光斗,在水利方面的经验很丰富,但在某些方面就很固执。
比如说对内廷太监的敌意。
骑在马上飞驰的刘若愚,心思很乱。
他无法想象归德府境内的黄河,真的出现严重水患,远在京城的天子,在知晓此事后会怎样。
暴怒,是不可避免的。
“刘太监,你先行赶去新集!”
瞧见归德府城的城门,骑马紧随的曹化淳,朗声喝道:“咱家这就整顿治河青壮,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闪开,内厂办差!”
随行的内厂厂番,见守备城门的几名兵丁,提枪准备相拦,纷纷怒吼起来,这叫那些兵丁无不躲闪到一旁。
“曹太监,一定要快!”
越过城门,冲进甬道的那一刻,刘若愚转身看向曹化淳,沉声喝道:“救灾救急,此时断不敢耽搁。”
“喏!”
曹化淳当即喝道。
说着,刘若愚、曹化淳所领骑队,在雨幕中分为两队,这叫探头相望的守城兵卒,无不是疑惑起来。
这好端端的,内厂的人怎这般着急忙慌。
此时的他们,根本还不知道,归德府境内的黄河大堤,经历怎样的事情。
“那谁,你返回城内,通禀归德府同知!”
纵马飞驰的刘若愚,此时想到了什么,伸手对身旁厂番喝道:“告诉他,新集、丁家道口出现水患,让其组织府城青壮,抓紧赶去驰援。”
“喏!”
离开归德府城的刘若愚,此时心神全归,想到内厂所组织的那点青壮,根本就不够抢险加固河堤。
此时的归德府,最大的地方官,就是同知,至于那归德府知府,早就被押解起来。
虽说对左光斗的顽固性情,刘若愚心里颇为不喜,但是其继而如仇的一面,还是叫刘若愚颇感敬服的。
似乎东林党的人,并不都是一样的。
“一定要确保河堤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