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芳,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保住在八旗的地位,正谋划着怎样谴派暗桩,偷渡到大明关内,好叫其设法谋害朱由校。
以范家为首的八大贼,被朱由校谴派厂卫连根拔起,对建虏八旗造成的打击和影响,实在太大太大了。
“叫咱们的人,继续和东林党的那几位保持联系,拉近关系再说。”???.xxbiquge.c0m
武长春双眼微眯,皱眉道:“别怕花银子,要是能挑起明廷内耗,这买卖稳赚不赔,待辽东能被夺走。
荣华富贵都是咱们的。
那天启小儿都不怕,咱们怕啥,现在咱们的身份,全都安排的很好,有些时候啊,银子能解决大事。”
大明朝堂的权利争斗,往往会在不经意间,产生意想不到的辐射效应,这对一些别有用心者,往往会带来很多好处。
大明传承两百余载,所积攒的矛盾和隐患,多数都隐藏在暗处,想要将其一一挑明揪出来,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京城的繁华和躁动,影响不了紫禁城的安定。
特别是内廷这边,一切如故。
“皇爷,司礼监这边,近期整理了涉及辽东、河政、天津开海等诸多奏疏。”王体乾捧着一摞奏疏,欠身说道。
“不过河政这边,涉及到归德府河政贪污,都察院徐兆魁,总河孙居相,他们所联名呈递的奏疏,牵扯到地方的官员不少。”
“呈上来。”
朱由校放下御笔,眉头微皱道。
“喏!”
一旁的李永贞,忙作揖应道。
最近朝中局势变化很大,司礼监这边,变得是异常忙碌,各种分析、遴选、汇总等差事,叫王体乾他们忙成一团。
“因京城和京畿调整卫戍,所牵扯的事情,近期司礼监接收的奏疏,少了没有?”朱由校接过奏疏,看向李永贞说道。
“启禀皇爷,少了一些。”
李永贞忙欠身说道:“根据厂卫所查情况,不少朝中的大臣,包括京城的舆情,都转到红丸案、梃击案上面。
除此之外,那工科都给事中惠世扬,似乎并没有受到诟病,相反支持他的人,渐渐多了不少。”
“嗯。”
朱由校应了一声,就翻看起手中的奏疏。
对朝中局势的变幻,朱由校向来是很重视的,想要打击和分化文官群体,就要时刻了解他们的动向。
特别是东林党这一朋党,必须要给他肢解开,叫刘一燝、韩爌、杨涟、左光斗这些有能力的官员,逐步自绝于东林党内。
至于惠世扬这些务虚派,那没说的,逐步清理出朝堂就是,速度不能太快,毕竟帝党还要时间成长。
权力形成真空,形成断代,所带来的危害性更大。
“这查出的贪官污吏,还真是不少啊。”
朱由校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归德府上下,从知府到知县,竟牵扯其中这般多,好啊,真是开了眼了。
河南布政司这边,也查到一些官员。
一个个这般罔顾大明法纪,无视百姓生死,这官算是叫他们当明白了。”
王承恩、王体乾、李永贞他们,无不是低着脑袋,眉宇间生出隐忧,自家皇爷对待河政是极重视的。
别看这一个多月,朝中局势变化很大,可对河政的事情,几乎是每天都会过问,特别是左光斗所领治河巡抚,是否组织民壮开始加固河堤,需要追加多少粮饷等等,司礼监这边都不敢怠慢。
“把这份奏疏,司礼监派人送去都察院,交到杨涟手中。”
朱由校眼神冷厉,合上奏疏说道:“吏治新规推行至今,在朝就抓一批小官,这怎能起到震慑作用。
让杨涟带队,去户部、工部等有司衙署,给朕好好再查一番。
必要的话,内阁那边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