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这是想干什么?
不。
应该是他杨涟想干什么。
他是右佥都御史,应该比谁都要清楚规矩,这些都是公认的,现在他想破坏,那就破坏了?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朝中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这会叫我等很被动啊!!”www.
“岂止是被动啊。”
房可壮皱眉道:“简直是公然僭越宗法礼制,先前咱们,见到陛下做出格之事,还能以宗法礼制规谏。
现在杨涟倒好,做出这等事情。
那以后我等还怎样秉承臣子本分,难道君王一味地乾纲独断,对于整个社稷,就真的是好事吗?
倘若真是这般的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干脆把不符合天子心意的衙署,全部都一一裁撤掉算了。”
正堂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所聚在此的众人,无不脸色凝重和愤慨,显然对待这些超出他们预料,且对他们没有好处的事情,已然快不能忍受了。
可纵使是不能忍受,他们却无一例外,都不敢主动挑这个头,压力,毫无疑义的汇聚到叶向高这边。
“进卿公,进卿公。”
在气氛愈发压抑之际,刘一燝的声音从堂外响起,叫众人的视线,无一例外,全都汇聚过去。
“这……”
走进这正堂之内,看到邹元标这些人,刘一燝心里愣住了,他知道叶向高府上来人了,却没想到会来这般多人。
“刘阁老,是有什么事情吗?”叶向高站起身来,缓步朝刘一燝走来。
“内阁出事了。”
刘一燝皱眉走上前,“今日陛下知晓进卿公,和那方从哲告病假休沐,虽说没有提及过此事。
但是却罢了几名中书舍人。
司礼监那边,还送过来不少奏疏,传达陛下口谕,限期将这批奏疏的票拟,及时呈递到御前去。”
邹元标、钱谦益这些人,纷纷站起身来,直觉告诉他们,事情肯定不简单,天子做这等举动,肯定是表达心中不满。
叶向高心神有些不定。
“诸公,诸君,本辅累了,都先回去吧。”看着邹元标、钱谦益他们过来,叶向高却转过身,摆手说道:“朝中的事情,以后还是尽量少在私下评议,若有什么想法,就向天子呈递奏疏吧。”
言罢,也不理会堂内众人,叶向高一甩袍袖,便朝后宅走去,根本就不给邹元标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
看着那繁繁星空,叶向高的心很累,他现在真是想不清楚,也猜不透,紫禁城那位少年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唉~”
这声轻叹,有无奈,有无力,天启朝的内阁,跟万历朝的内阁相比,实在是太叫人心累了。
“陛下,您真的就不怕,人心向背吗?”
相隔很远,在方从哲府邸后宅,神情憔悴的方从哲,轻叹道:“明明做的够多了,引起朝中这般多不满和反对,为何还要乾纲独断啊。
吏治新规,究竟是您的意思,还是东林党的意思?
这个杨涟啊,不把朝堂捅破天,心里是不高兴的吗?”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种种,方从哲愈发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跟不上朝局了,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叫他觉得疲惫。
时下朝中的一众文官,很多都敏锐的觉察到,新君的治国理念,跟神宗皇帝,跟光宗皇帝,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谁都猜不透这位新君,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
灯火通明的乾清宫。
“看来这朝中的一些人,总是抱有侥幸心理。”
朱由校似笑非笑,拿着一封奏疏,轻敲着御案,“明知道朕最反感什么,却偏偏要扎堆私下串联,他们这不是想应对朝局变化,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