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说道:“朕选择这个时候,将陈大道擢为兵部的右侍郎,叫陈卿赴任顺天府尹。
可不是叫你去养望的,积攒官声的。
若真是那般的话,那朕也不必如此费心。
朕的态度一向坚定,日月山河下的大明,没有一寸疆域,能够变成法外之地,哪怕是在京畿!
所以…该怎样查,就怎样查,该如何抓,就如何抓,人不够,朕给你调派人手。
倘若真牵扯到朝中的大臣,呈递奏疏到御前,朕来抓,朕倒是想要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道貌岸然之辈。”
说着,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冷芒。
和大明文官群体,摊牌的时候,到了。
此番京畿所闹出的风波,对那帮八大贼的余孽,朱由校就从没放到过眼里,那就是一帮跳梁小丑,想垂死挣扎一番。
问题,依旧是在朝堂上!
战争是政治的延伸。
纷乱是政治的延伸。
“臣领旨。”
陈奇瑜当即作揖道,随后撩起裙摆站起来。
想起近期所生出的风波,陈奇瑜心里就颇为感慨,朝堂乱糟糟的,地方乱糟糟的,这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这个‘有人’,具体是谁,究竟是一个,还是一群,却无从查证,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那般好查明的。
“陛下,当前辽东的情况,真的无恙吗?”
陈奇瑜想了想,面露踌躇道:“臣确有僭越之举,可辽东局势的安稳,将关系到社稷稳固……”
“陈卿不必这般,朕明白。”
朱由校笑着摆手道:“这满朝文武大臣,谁真的心忧社稷,朕还是清楚的,看看这份奏报吧。
辽左那边的局势怎样,朕在等着熊卿的奏报。???.
不过辽西和山海关的情况,还算是稳定,建虏虽强,但是大明还没到一触即溃,被建虏吓倒的程度。”
刘若愚捧着一份奏疏,快步朝陈奇瑜走去,陈奇瑜见状,先是向天子作揖一礼,随后拿起那份奏疏。
时下的朝堂中,很多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想知晓辽前更多的战情。
可是受地域的影响。
纵使是八百里加急,一路快马加鞭,从沈阳赶赴京城,那没有几日光景,也赶不回京城来。
“辽东总兵官贺世贤,山海关总兵官祁秉忠,此二人皆有大将之风!”
看过奏疏上的内容,陈奇瑜赞许道:“在当前这等特殊的时局,不仅能稳定所辖地域的秩序,还查出一批建虏暗桩,甚至逮捕一批被建虏收买的叛臣。
这对整个辽西,对山海关,都是幸事啊。
陛下,此等奏疏应明发出去,叫朝野间那帮家伙,都好好的看一看,我大明在辽东绝非岌岌可危!”
“人心冷了,想焐热很难啊。”???.
朱由校轻叹一声,开口道:“此时的大明治下,不知有着多少人,心里是眼巴巴的盘着建虏,能打下辽左,能驰骋辽左啊。
这样啊,他们心里的那点算计,就能逐一的实现了。
这些年来,受党争风气的影响,叫一些人的心活泛了,大明江山社稷的好坏,跟他们无关。
能从中谋取到好处,就算整个辽东都丢掉,那也不是不行,毕竟丢掉的,不是他们的江山。”
陈奇瑜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天子所说的这些,他岂会不清楚是何意。
别的姑且不说。
单单是这朝堂之上,就不知有多少人,想借着辽东局势的好坏,来谋取一些事情,以达到他们的目的。
“陈卿,不说这些了。”
朱由校微笑着说道:“顺天府,朕就交给你了,局势怎样动荡,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