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那边,所赐的特制牙牌,看来陛下这边,是有要紧事跟他们说啊。”
看着秦邦屏远去的背影,站在细雨下的刘文炳,双眼微眯起来,显然是在心里思量,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
内廷这边,特别是乾清宫所持特制牙牌,那轻易是不会下放的,除非遇到要紧事,否则进宫面圣,皆要接受上直亲卫军的搜查。
“陈帅,您说陛下特召我等进京,是为了辽东的战事吗?莫非还有什么新的旨意,要传达给我等?”
“戚帅,此事本帅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陛下既然传召,那肯定是大事,说不定咱们奉旨援辽,就是要出战建虏的!”
“本帅觉得不会那般简单,尽管先前的以剿促练,让募集的新卒都见血了,可这跟战场毕竟不同,恐……”
聚在乾清门这边,等候秦邦屏的陈策、童仲揆、戚金三人,小声的议论着,值守的上直亲卫军,目不斜视的挺立着。
对此次临开拔前的传召,陈策这帮统兵主将,心里都有些生疑,他们很想知道,对此次率部援辽,天子还有什么新的旨意。
自知晓要率部援辽,陈策、童仲揆几人,心里都是难掩的激动。???.
深受新君倚重信赖的他们,唯有上战场多杀建虏,才能尽忠!
和先前那次援辽不同。
时下他们所领兵马,都列装了全套的军械、甲胄、弓弩、火器等,甚至在各部营校的麾下,还配备了便于行军的火炮。
在这次以剿促练中,陈策、童仲揆他们所率诸军,可都是按着战时行军来贯彻,若先前那次援辽,他们心中多少没底外,但是现在却全然不同了。
“皇爷,陈帅他们从乾清门过来了。”刘若愚走进东暖阁,看向伏案忙碌的皇爷,作揖说道。
“嗯。”
朱由校应了一声,放下手中朱笔,将那份批阅的奏疏放到一旁,“派人,将这些批阅的奏疏,送到内阁去。”
“喏!”
刘若愚低首应道。
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的朱由校,看着刘若愚将眼前这些奏疏,都认真的收拢起来,眉头却微蹙起来。
放下手中茶盏,朱由校站起身来,揉揉发酸的后腰,缓步朝悬挂的辽东舆图走去。
“臣…陈策,拜见陛下!”
“臣…童仲揆,拜见陛下!”
“臣…戚金,拜见陛下!”
“臣…秦邦屏,拜见陛下!”
浑厚的声音,在东暖阁内响起,看着眼前的四人,所披甲胄还带些雨珠,朱由校眉头紧皱的更厉害了。
“免礼吧。”
朱由校伸手道:“刘若愚,给几位卿家端热姜汤,拿汗巾,这个时候可别染了风寒。”
时下正值四军赴辽之际,身为各部主将,朱由校可不希望陈策他们,出现任何的意外。
跟建虏在辽前的战事,陈策、童仲揆这帮将校,所统率的天子亲军,乃重要的筹码,能否守稳沈阳城,就看他们的了。
东暖阁内,一团忙活。
对天子的这等关心,叫陈策、童仲揆几人,心里都暖洋洋的,这是他们先前所从没有过的待遇。
自新君御极登基以来,他们时常受到这种关心,这也叫陈策他们清楚,新君心里很重视他们。www.
“在临开拔之际,各部从秦皇岛、天津两地,赶赴辽东前,朕将几位卿家,特召进京,所为依旧是辽东。”
朱由校神情严肃,看着陈策、童仲揆他们,正色道:“你们都是征战沙场的老将,都立下过赫赫战功,为我大明镇守各处。
不过朕希望你们能牢记一点,此去辽东驰援,是为了雪耻,先前大明调集重兵,要镇压叛乱的建虏。
但那一仗…败了。
这对我大明来讲,就是一种耻辱。
不过朕还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