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臣领旨,臣定当尽快参悟陛下所想,叫南镇抚司有所改变!”
“下去吧。”
朱由校摆手道。
“臣告退!”
骆养性忙道。
看着站起身,低着脑袋,手捧公函的骆养性,恭敬的退出东暖阁,朱由校倚靠在龙椅上,双眼微眯。
‘想心无旁骛的掌控辽前战局,那锦衣卫这把刀,东厂这把刀,都要时刻亮在大明文官的头上。
将辽东时局和朝中时局,彻底的分割开,才能确保辽东的部署,能一一的明确下来,不然朝中文官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锦衣卫内部制衡,包括内部监察,都必须要逐步落实,骆家父子现在还有用,不能简单的罢黜一人,提拔一人。???.
骆思恭,骆养性,田尔耕,许显纯……这些都想牢掌权势,以巩固地位的野心派,要是驱使好了,能分担不少压力。’
皇权和臣权之争,并非是骤现一段,消失一段,但凡是皇帝这个职业,存在一日,那双方间的争斗,就时刻存在着。
封建帝制下的王朝,皇权和臣权之争,其本质就是利益之争,特别是政策层面的赋税制定,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刘若愚,你说田尔耕和许显纯,在顺天、永平两府之地,都取得不小的进展了,那魏伴伴和骆思恭他们,是否取得进展呢?”
朱由校拿起一份奏疏,对刘若愚说道:“说来这田许二人,还真是会钻空子啊,都知道将一些隐患,分到忠勇军的身上。
这宣城伯和应城伯啊,还是有些太老实了,只知道闷头给他们擦屁股,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皇爷…依着奴婢之见,魏督公和骆指挥使,想来也有所进展了。”
刘若愚小心翼翼道:“毕竟皇爷极为看重的勇卫营,是马将军亲率的,四卫营也在他的麾下兼领。
张家口堡那边,若真发现什么异常,肯定能迅速镇压,不过奴婢就是有些担心,若查抄的赃银太多,恐内承运库就装不下了。”
“哈哈……”
朱由校闻言笑了起来,对刘若愚这避重就轻所讲,朱由校怎能听不出呢,但这才是内廷太监该有的操守。
什么事情该说。
什么事情不该说。
要时刻牢记在心里。
“内承运库装不下,那就花出去!”
朱由校冷芒一闪道:“等魏伴伴他们事了,就叫内厂这边,给朕在北直隶境内,将皇店都开设起来。
以后想借国朝之危,来暴敛民脂民膏,在北直隶是不可能了。
稍后派人知会曹化淳他们,做好当前本职以外,多多筛选一批人选,西山那边若是不够的话,就在北直隶各府筛选。
不过他们的家眷,都要迁移到西山安置。”
“喏!”
刘若愚忙作揖应道。
时下要朱由校去做的事情,去谋划的部署,太多太多了,朝堂,北直隶,辽东等等,有太多地方,需要他分神插手。
就摆在眼前的这副烂摊子,要是不能走一步看三步,提前展开相应谋划,真等事情成堆爆发时,那就彻底被动了。
“去把陈奇瑜给朕叫来。”
朱由校拿起朱笔,对刘若愚说道。
“喏!”
刘若愚应道,随后便匆匆离开东暖阁。
‘现在各处的局势,都在朝着好的一面进展。’
看着眼前的奏疏,拿着朱笔的朱由校,眉头却微蹙起来:‘是时候将顺天府尹一职,给拿下来了。
不过现任顺天府尹陈大道,要妥善安排好才行。
当前楚党在朝的势力,比不过齐党,就更别提浙党了。
想不叫东林党势头上,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