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蓝旗健儿,攻明狗所聚蒲河、抚顺等地,为我大金劫掠粮草。
自天命四年,这卑贱怯懦的明狗,被汗阿玛率领八旗劲旅,逐一攻破,那根本就不敢与我八旗死战。”
跪着的代善、塔拜、阿巴泰几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余光有意识瞥向莽古尔泰,然却没有说什么。
“你拿什么,跟明狗战!”
努尔哈赤皱眉叱道:“眼下大雪封道,行军本就艰难,到了地方,用我八旗健儿的命,去填吗?
这数十日间,辽前传来多少情报。
言戍边的各部明狗,在熊廷弼的调遣下,频繁调动起来,本混乱的局势,竟有渐稳之势。
滚!
都给本汗滚出去!”
说着,想到辽前局势的努尔哈赤,就抑制不住内心愤怒,环视帐内众人,这叫莽古尔泰他们,无不胆战心惊的起身,低头退出帅帐之内。
作为大金汗王,八旗共主的努尔哈赤,虽说脾气火爆,然很多时候是睿智冷静的,不似近些时日这般火大。
造成努尔哈赤这样的原因。
就在于辽前近期诡异的局势,包括散布辽东各地暗桩,所传递回的情报,叫对辽东志在必得的努尔哈赤,敏锐的觉察到,先前八旗所占优势,竟在一点点消散掉。
一个混乱的辽东,胆战心惊的辽东,才对八旗劲旅最为有利啊。
可现在的辽东,却在一点点趋于稳定,这怎能叫努尔哈赤高兴呢?
“我要见汗王!”
帐外骤响的叫喊声,叫沉思的努尔哈赤,脸上露出几分不悦。
值守的正黄旗巴牙喇,一人走进帐内,神情淡漠,单膝跪地道:“汗王,镶红旗下汉奴,范文程,跪于帐外求见!”
“罚他十牛鞭!”
努尔哈赤冷厉的眼眸,看向那巴牙喇,冷然道:“一个卑贱的汉奴,胆敢在军中叫嚷,一点规矩都没有。
去,叫何和礼几人,给本汗召来。”
“喳!”
那巴牙喇,当即抱拳应道。
辽东陡变的局势,叫锐意进取的努尔哈赤,内心很是不喜。
萨尔浒之战的胜利,叫努尔哈赤看出大明虚弱,当初以七大恨告天,要造大明的反,努尔哈赤就没有想过退缩。
辽东这处肥沃的土地,不该叫大明窃据着,大金必须要夺取过来,唯有这般,八旗才能跟大明平起平坐!
“啪~”
“啪~”
雪地里,破衣烂衫的范文程,蜷缩着身躯,被体格健硕的巴牙喇,面露凶光,狠狠拿着鞭子抽打,眼神里满是不甘。
何和礼、额亦都、费英东、扈尔汉、安费扬古,大金的五大臣,神情严肃,昂首朝帅帐快步走去,根本就没理会被打者是谁。
“奴才…何和礼,拜见汗王!”
“奴才…额亦都,拜见汗王!”
“奴才……”
原本寂静的帅帐内,响起道道声音,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五大臣,努尔哈赤平静的摆摆手,叫他们都免礼起身。
“辽东诡变得局势,你们都是怎么看的?”
努尔哈赤皱眉道:“现在这场雪,不知下了多久,大金治下多地受灾较重,范家那帮奴才,又迟迟没有送来粮草。
本汗心里很奇怪,好端端的,熊廷弼怎当上辽东督师了,你们说,这和大明那位小皇帝,是否有关系?”
何和礼几人相视一眼,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汗王,从当前辽东的局势来看,奴才觉得,恐与大明那位小皇帝,有些关系。”何和礼上前,皱眉道。
“但叫奴才奇怪的是,明廷上下本该是混乱的,毕竟据先前那批汉人,包括李永芳,都多次提及……”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