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西山军工产业,就能稳步发展起来了。’
大明的户籍制度,在朱由校的眼里,是僵硬的,是呆板的。
祖祖辈辈做的是什么,那代代后世子孙,做的便是什么。
户籍制度和卫所制度,对明初那百废待兴的大环境,相辅相成之下,的确起到稳定秩序、恢复生产的作用。
可在这人世间,就从没有万能的制度,一劳永逸的制度,有的只是顺应潮流,不断精进的制度啊。
“皇爷,銮驾已准备好了。”
在朱由校梳洗完毕,进膳后,刘若愚走进东暖阁,向自家皇爷作揖道:“皇爷旨意,已传至有司阁臣、枢辅、廷臣。”
“嗯。”
朱由校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伸手对魏忠贤道:“魏伴伴,将杨涟呈递的奏疏,还有那几封奏疏,都给朕带上。
摆驾乾清门!”
“喏!”
魏忠贤忙欠身应道,随后便快步走到龙案处,将自家皇爷所交代的,一应奏疏整理好,悉数带走。
“哗哗~”
走出东暖阁的朱由校,耳畔响起道道甲叶声,殿外轮值的大汉将军,包括一众宦官,无不作揖行礼。
‘有些人啊,总是想给你找些麻烦,做些恶心的事情。’
踩着丹陛,缓步朝銮驾走去,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烁着精芒:‘杨涟呈递的奏疏,陈述了枢密院和兵部,落实责任制和追责制的必要性。
这位谏臣做的很好,亦清楚以下克上的建虏,若是无法镇压,将会给大明造成怎样的危害。
但是总有一些大臣,在其位不谋其政,将眼睛盯在旁处,明明就是为了自己那点利益,却偏偏道貌岸然起来。
这标榜道德的嘴脸,叫人真是够作呕的啊。
好啊。
既然一个个想找事情,那朕就奉陪到底,刚好趁此御门听政,朕再收回一些权柄,叫大明扳正回来一些。’
随驾的魏忠贤和刘若愚,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家皇爷,那神情平静的内心深处,藏着一颗战斗的心。
直觉告诉他们,这场特召的御门听政,只怕又将是一场紧张刺激的争斗啊。
“起驾!”
魏忠贤的声音,回荡在这乾清宫一带,抬龙辇的年轻宦官,稳稳的抬起,步伐轻盈且矫健的朝乾清门方向赶去。
随驾的大汉将军,包括在职勋戚刘文炳、卫时泰等人,都神情冷厉的跟随,御驾一行朝乾清门方向而去。
似乎随着叶向高、赵南星等东林党人,赴京任职以后,御门听政的次数多了,单独召见大臣的次数多了。
对朱由校而言,这些都是他彰显皇权的举止,就现有这个驳杂的朝堂,若不跟朝中的文官群体,反复的政治拉扯,那先前所掌的优势良机,就会渐渐的消散。
“进卿公,您没事的时候,可要规谏下天子。”
韩爌站在这乾清门外,对叶向高低声道:“昨日,天子离宫出京,摆驾西山,身为大明至尊,当恪守宗法礼制。
像天子万金之躯,怎能轻易离宫,若是出现意外,叫龙体受到惊扰,这对大明社稷,可绝非什么好事啊。”
说到这里时,韩爌有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站着的王象乾、王在晋几人,总觉得枢密院这帮大臣,情绪有些不太对。
“此事,本辅会寻机,向陛下进谏的。”
叶向高眉头微蹙,开口道:“韩阁老说的不错,陛下乃万金之躯,当以国事为重,频繁摆驾离京,非正途啊。”https://
对叶向高、韩爌这些阁臣,他们对天子离宫摆驾事,更多的是担心社稷,生怕御驾出现问题,若真是那般的话,对大明社稷来讲,无疑是最坏的。
然而对朝中一些大臣,却不这般想了,天子这般离经叛道,乾纲独断,动辄就离宫摆驾,这分明就是违背宗法礼制。
身为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