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这是名单……”
“看来总有一些人,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魏忠贤神情冷厉,流露出些许狞笑,冷冷道:“咱家奉诏前来洛阳,查抄福王府,都不敢起贪心。
这帮狼崽子,却瞧见奢华的福王府,一个个的贪欲,都被勾起来了。
好啊,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留在洛阳吧。”
自奉诏离京,赶赴洛阳办案,魏忠贤的心里,是一点都不敢松懈,生怕耽搁了时间,耽搁了回京。
天子御极登基以来,朝中发生多少大事,内廷出了多少事情,魏忠贤比谁都要清楚,眼下他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谁赐予的。
“义父,其实贪一些,也没什么吧。”
魏朝忠小心翼翼,抬头看向魏忠贤说道:“毕竟这福藩王宅,竟藏这般多家财,还有那般多的珍宝……”
“啪~”
在这偏殿内,骤响清脆的声响,捂着脸的魏朝忠,面露惊惧,顺势跪倒在地上,看着神情冷厉的魏忠贤。
“看来你有些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
魏忠贤稳坐在木墩上,盯着魏朝忠,冷冷道:“咱家先前看你机灵,有孝心,才收你当义子的。
你是不是觉得,咱家不敢杀你啊?”
“儿该死!”
魏朝忠磕着头,惊恐的求饶道:“儿对义父,那绝对没有私心啊,儿虽然是这样说,但却从……”
“哼!起来吧。”
魏忠贤冷哼一声,冷冷道:“咱家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做,若是做了的话,那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记住了。
这福王府所查一切,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咱爷们奉皇爷口谕,离京赴洛,查抄福藩王府,那是替皇爷分忧的。
皇爷何其英明神武,你那点小心思,难道皇爷会想不到?在这东辑事厂内,就没有暗中监察的人?”
魏朝忠:“……”
这一刻魏朝忠的身上,生出许多冷汗,整个人都吓傻了。
看着眉宇间些许酷似王安的魏朝忠,所流露出的惊惧,这魏忠贤的心里,却生出难以表述的愉悦。
‘王安老贼,你生前瞧不起咱家,现在却成了枯骨,还有魏朝,你死了,那客氏才能是咱家的。’
内廷残酷的竞争,叫身处在内廷的太监、宦官,心理就没有不扭曲的,纵使是魏忠贤也是一样。
认魏朝忠为义子,还给他改了名字,除了满足那先前的不公待遇,更多的却是时刻提醒自己。
别忘了身份!!
“皇爷当初在宫里说的对啊。”
魏忠贤收敛心神,站起身来,感慨道:“皇明的一些宗藩,名义上是皇明族裔,是大明统治的梁柱。
可实则天高皇帝远,他们在各自的就藩地,无视大明法纪,仗势欺人,那就是土皇帝。
先前咱家还不清楚,皇爷讲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来到这洛阳,带队查封这福王府后,行查抄事后,才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福藩,真乃蛀虫也!”
魏朝忠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恭敬的欠身候着。
“你去将锦衣卫派来,在东辑事厂的理刑百户李若链,给咱家叫来。”
魏忠贤感慨之余,转身对魏朝忠伸手道:“既然这东厂里有人,敢伸手贪内帑银子,那就杀一批,震慑下东厂吧。
查抄到现在,还没有把一应事宜,给咱家办好,真以为咱家糊涂,瞧不见有些人的心思吗?”
“喏!”
魏朝忠当即作揖应道。
相比较于,在这行查抄事的福王府,随便贪个十几万两的银子,魏忠贤更想尽快结束洛阳行,尽快带队返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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