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但礼部和户部,吵闹质疑此事的不少,甚至科道这边,不少言官御史,都纷纷弹劾本公,弹劾理藩院。”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眉头微蹙起来,露出凝重的神情。
这些事情,他们的确清楚。
看似平静的朝堂上,实则暗潮汹涌。
天子御极登基才多久,便做了诸多事情,就是在调和朝堂,不叫混乱的党争,影响国朝秩序。
“英国公,本官觉得…朝中的氛围怎样,理藩院这边,大可不必理会。”
陈奇瑜想了想,看向张维贤,开口道:“整治宗藩事,是陛下亲断,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若宗藩事不加以约束,国朝不加以掌控,那迟早还是会要出问题的。
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规矩立起来,把理藩院的底线亮明。
同在朝为官,身为大明的臣子,就该多为社稷分忧,为陛下分忧,而不是一味地争权夺利。”
“本官也是这个意思。”
孙传庭皱眉说道:“虽说理藩院,在朝先前并没有,但红丸案一事,所造成的影响太过恶劣。
考虑到国朝的脸面和威仪,陛下并未出动厂卫,并未将事态扩大,本身就是为社稷虑。
理藩院和宗人府,所肩负的担子很重。
宗藩事若是不稳的话,那之后会闹出什么事情,是谁都不清楚的,也非国朝所能承受的。
毕竟以下克上的建虏,在辽东虎视眈眈……”
稳坐主位的张维贤,认真听着陈奇瑜和孙传庭所讲之言,心里却是高兴坏了。
天子谴派陈孙二人过来,的确帮自己分了不少的压力啊。
真要叫他一人,在理藩院扛起这副重担,他是真的扛不起来。
毕竟大明勋戚,在朝话语权被削弱,做的多了,叫文官一直弹劾的话,那早晚是要出大问题的。
“两位学士所讲之言,就是本公所想所虑的。”
张维贤轻呼一声,神情正色道:“本公只想为国朝分忧,为天子分忧,至于所谓的身外名,本公并不在意。
若是这样的话,那本公觉得,直接向内阁转递奏疏,言明我理藩院要做之事。
另外同礼部,同户部,要明确的事宜,也要一一明确下来,一应封存的案牍,要尽快理清楚,搬到我理藩院这边。
内阁这边,由本公亲自出面,这礼部和户部,要交割的事情……”
讲到这里的时候,张维贤故意停顿下来,看向孙传庭和陈奇瑜,显然就是想要二人,表明相应的态度。
‘英国公做事真够老辣的啊,看似最难做的事情,被他主动承接下来了,可实际上最难办的,恰恰是礼部和户部啊。’
‘这英国公的城府,还真是够深的,算了,为了陛下所谋之事,这担子,该扛起来,还是扛起来吧。’
见张维贤这般,孙传庭和陈奇瑜的心中,都生出感慨来。
尽管他们都清楚,理藩院要做的事情,不简单。
但是该做的事情,他们也要办啊。
毕竟在来理藩院之前,他们通过天子所表明的态度,就已然感受到,天子对理藩院的重视。
“英国公,这理藩院对接礼部的事情,就有本官来做吧。”陈奇瑜站起身来,看向张维贤正色道。
孙传庭神情严肃,站起身来道:“英国公,这对接户部的事宜,就交由本官负责吧。”https://
“好,好!”
张维贤见状,撩袍站起身来,向陈孙二人抱拳道:“能得两位学士相助,本公心里很是感激啊。
有两位学士相助,纵使是这理藩院面对多大的困难,本公都敢叫此事做好,宗藩事必须明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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