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孙阁老可知,那张问达…最近私下动作不少啊。”新笔趣阁
孙如游眉头微挑,皱眉道:“那本辅就直说吧,咱们能瞧见东林党,在朝的势力很大,那天子就更能觉察到。
本辅有种直觉,要不了多久,天子就会对东林党下手。
在咱大明的朝堂上,一党独大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和危害,本辅觉得天子不会觉察不到。
当前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耐得住性子,暗中搜集一些东林党人的罪证,在天子出手的时候,在附和弹劾。”
党争,党争。
累年所形成的风气,非朝夕所能解决的。
大明官场的格局受此影响,已然朝着务虚的方向迈进,人人都不想着,怎么去给国朝解决问题,却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扳倒政敌。
“请孙阁老放心,下官定会竭尽所能。”
面对孙如游的点拨,亓诗教当即表态道:“我齐党上下,跟东林党人是不对付的,绝对不能叫他们势起。
趁着叶向高他们,还没有赴京任职前,必须好好查查东林党人,最好能查住张问达和邹元标他们。
也就是现在距京察时限尚早,不然能掌住这项利器,那这帮嚣张的东林党人,必然会被驱逐出朝堂。”
“可言,几年后的事情,现在谈及还为时尚早。”
孙如游端起茶盏,微微一笑道:“揣摩好天子的意图,借着天子的手,先狠狠打击东林党的嚣张气焰,才是正道。
本辅说的这些话,可言要用心去想啊,眼下国朝艰难,我等身为大明臣子,理应为国朝分忧,为陛下分忧才是。”
“孙阁老教诲,下官定铭记于心。”亓诗教站起身来,向孙如游作揖行礼道:“如此…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孙如游微微点头示意,亓诗教态度很恭敬,离开了这孙府的正堂。
“你个老东西,真是够贼的啊。”
缓步朝孙府外走去,亓诗教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不行,这般被动的跟在你们浙党身后,不是事儿。
就算内阁进不去,那这都察院左都御史的位置,必须要拿下才行。
看来要寻找机会,找楚党、宣党等派党魁,好好聊聊了,好处全都叫东林党和浙党占了,那我们还怎么玩啊。”
想到这里的亓诗教,脚步不由得加快几分,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
“文孺兄,你对陛下所立理藩院,是怎么看的?”
左光斗缓步向前走着,对受邀过来的杨涟,皱眉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虑此事,总觉得有些不对。
纵使朱常洵胆大妄为,敢策划谋害大行皇帝一事,可国朝有宗人府,就大可不必再设个理藩院,来管大明各地宗藩和宗室吧?
且理藩院尚书一职,叫英国公担着。
尽管理藩院的职权,现在来看很小,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般简单。”
“遗直兄…这件事情我也想过。”
杨涟撩了撩袍袖,开口说道:“陛下至孝,对大行皇帝驾崩一事,查明真相,难免会心生怒气和恨意。
尤其是这件事情,不宜大张旗鼓的宣讲出去。
在陛下的心里,肯定在想,若朱常洵能做的事情,那大明其他宗藩,是否也会做这些事情?”
“这些我都想过。”
左光斗双眼微眯道:“现在我就有些担心,等理藩院明确职权后,会分走部分有司衙署的职权。
若是理藩院尚书一职,叫别人出任,哪怕是叫齐楚浙党等派担任,我都不会这般担心。
毕竟他们都是一帮宵小之辈。
可英国公的身份,不一样啊。
天子不知勋戚之害,若是继续倚重在京勋戚,那一旦叫他们抓住机会,在朝中掌握一定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