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如何再开一盘新棋。’
看着眼前一众阁臣、廷臣、勋戚,一个个情绪激动,神情严肃且愤怒,阐述着自己的意见,朱由校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精芒。
‘倘若你们这些人,知晓谋害大行皇帝的真凶,并非是福王,却是郑贵妃,那又该是怎样的状态?
福王啊福王。
摊上个控制欲强,偏执的老娘,也算你的悲哀,你的血,不会白流,皇明基业会因你福藩的血,夯筑不少根基。’
魏忠贤看着眼前吵闹成一团的群臣,下意识抬头看向自家皇爷,那内心深处涌出的惧意,不受控制的蔓延开来。
红丸案的真相如何,他心里最为清楚,但是这个秘密,就算是他死了,也绝不敢透露出去丝毫。
天子想叫谁死,那他必死!
虽说魏忠贤不清楚,自家皇爷为何要叫元凶郑氏活着,却叫福藩一脉悉数殉葬。
但直觉告诉魏忠贤,事情肯定比他想的要复杂。
“够了!”
朱由校的声音,在正殿内响起,没由的,魏忠贤身躯微颤,下意识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
原本争吵的众人,此刻安静了下来,纷纷向天子作揖行礼。
“孙卿说的对。”
朱由校踩着丹陛,缓步向下走去,冷然道:“当前国朝的局势动荡,建虏夺我大明辽东之心,已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倘若大行皇帝九泉之下知晓,因为皇家所爆丑闻,导致国朝局势动荡,那他老人家也不会瞑目的。”
朱由校的这番话,叫在场的一众大臣、勋戚,皆露出各异的神情。
“然谋害天子之罪,乃十恶不赦的死罪!”
朱由校继续说道:“朕决意夺福王爵,派东厂赶赴洛阳,将福藩一脉,包括一应人,悉数押解京城,给大行皇帝殉葬!
至于朱常洵一案善后事,朕打算叫特设的理藩院解决,英国公,你来兼领这理藩院尚书一职。
今后…大明宗藩乃国朝事,不管涉及到什么,都着理藩院会同宗人府解决,此意就这么办了!”
这……
在场的一众阁臣、廷臣、勋戚,无一例外,脸上皆露出诧异、错愕、震惊的复杂神情。
一个是天子要叫福藩一脉,悉数给大行皇帝殉葬。
一个是天子要特设理藩院。
这两件事情,随便拎出来一个,那都不是小事,但处在当前这种特殊局势下,却叫方从哲他们,讲不出任何的话。
“朕累了,都退下吧。”
朱由校的脸上,露出些许倦意,摆手道:“唉…大行皇帝是何等的仁德,却被宵小之辈暗害,这大明……”
乾清宫正殿内,回荡着朱由校的声音,方从哲这些大臣、勋戚,看着朱由校的背影,心中生出复杂的情绪。
只是他们并不清楚,朱由校的心情,很是平静,甚至眸中闪烁着精芒。
理藩院的设立,宣告大明在集权一事上,迈出实质性一步。
不管是制约大明宗藩,还是日后把控外疆诸族,亦或叫忠诚的勋戚在朝崛起,都具备不一样的政治含义。
然朱由校心里也清楚,想叫理藩院的职权,扩充到他想要的程度,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是迈出这一步,就一切都不一样了。
“魏伴伴,你亲率东厂人马,即刻赶赴洛阳。”https://
离开乾清宫正殿,朱由校神情冷然,对随驾的魏忠贤,说道:“给朕将福王府查抄,一应家财悉数充入内帑。
朱常洵的子嗣,包括一应妃嫔,一个都不能漏掉,朕要叫他们全都殉葬。
王府内的一应人等,全部都抓捕起来,忠于朱常洵的人全部处死,剩下的人,圈禁到皇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