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但人是个面上精芯子傻的,让人哄几句拿几句,便撂开了手。
像是刚刚那李家婶娘的话,换了以前的闫老二来听,怕是要昏了头,真当自己是能耐人,先将牛皮吹出去再说。
不说这李家婶娘臊得慌,那在一旁听了半晌没吭声的叔叔也挂不住脸。
这些事关上门当事人不往外说,旁人也就是议论议论,背后说一句不厚道。
真被正主问到脸上,他们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
这闫老二,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能帮的,不冲别的,就冲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我们也不会干看着。
现在在这的,有一个算一个,咱都是老乡,在关州这地,咱就得互相帮衬着,给根扎下来,领了地,种上自家的庄稼,红红火火过日子。
这一时难点,咱咬牙挺过去就是,我说了,过两日还来,不光我来,咱小安村的人得来不少。
带你们走那不能够,咱是什么牌面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脸!
最多想法子给你们送些吃的用的。
多的没有,你们也别挑,咱就比你们好在腿脚快了一些,早落籍几日,地也分了,田也画了。
我们小安村什么家底,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都不富裕。
一口米一口面,那都是从嘴里抠着省出来的啊!”
闫老二苦哈哈的卖惨。
崔娘子的爹,老姜头开口道:“闫老二,你回去可别叫我闺女来,她那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可消停些吧,你和她说,就说她爹说的,让她在家老老实实待着,等过阵子,咱分了地,再给她捎信。
还有我那姑爷,也别让他来,你和他说,咱家人都好着呢,用不着他,这边得病的人也用不着他,别过来瞎凑热闹,给人家治不好,自己再搭进去。”
“唉!好嘞,话我一定带到。”闫老二觉得能说出这些话来,这姜老伯还真是个心里有数的。
他姐崔娘子捂捂咋咋的,可不是听信就得想来。
还有他姐夫,没那个医术,偏有个好心肠,知道老丈人丈母娘在这,还不得立时提药箱来见……
乡亲们都托付闫老二带话。
闫老二一一应下。
还顺道又嘱咐他们一遍,一定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将口鼻都尽量挡住,手也别啥都摸,能不碰啥就不碰……
人找着了,见了,神水也让他们喝了,捎带的话也记住了。
闫老二和闫玉准备功成身退。
见他们要走,那李家婶娘又不死心的说道:“侄女婿,你给梅子带个话,咱都想她想的紧,让她啥时候有功夫,也来看看咱们。”
闫老二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
还以为现在的李雪梅是以前那个他们能拿捏的梅子呢?!
他笑呵呵道:“行,我一准和她说。”
一个字都不带落下的。
……
远远的,就看到河边有人撒网。
闫老二精神一震。
这一路他们归心似箭,但顾忌筏子上的药材不敢走的太快,三宝一直以稳为主。
快到村子这一段,爷俩好不容易给三宝挪出一小块落脚的地方。
让它上筏子,之后两人卖力的撑篙。
“筏子!闫二回来了!”有人看到他们,兴奋的挥手招呼。
闫老二没法回应,他的两只手撑船撑得都麻了。
那几个水性好的,等不及筏子靠岸,扑通扑通跳下河,飞快的游过来,拽着推着木筏往河岸上的小渡口去。
缰绳甩上去,木筏被固定好。
油布一掀开,摞的高高的药包出现在大家面前。
“嚯!闫二,行啊,够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