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一把剪刀卡察卡察使起来。
不用尺子量裁出的布条分毫不差。
闫玉一看,这可不行。
偷着拽了拽她的胳膊。
容嬷嬷低头看她。
闫玉的小嘴动了动,在嘴边都囔道:“不能都一样,有的脸大有的脸小。”
容嬷嬷明白了,再裁布的时候就飘忽许多,有的略大一些,有的略小一些。
闫老二一直在想他闺女问的那些话。
见口罩生产走上正轨,将李雪梅和闫玉拉到一边。
一家三口的小会又来了。
闫老二检讨道:“我之前勐的听到这事,都懵了,着急忙慌跑了回来,确实没有问清是什么情况。”
李雪梅这两天一直在看手抄书,对求医问药之事很敏感,遂问道:“你觉得虎踞城有没有治愈的把握?”
闫老二苦笑:“现在想想,情况真的糟糕透了。
那些得病的灾民就住在城外的草棚里,条件差不说,也没有将得病的没得病的分流,人员密集,最容易传染。
另外,我也没看到大夫的身影,听着守城衙役的话音,是从城里往外送药,他们帮着熬了,和分粥一样分下去。
大锅饭挺香,就不知道这大锅药效果好不好。”
李雪梅皱眉:“这怎么能行,不管是什么病症,最忌讳的就是交叉感染。
这些人里,有多少人是得了传染病,有多少人是因为自身抵抗力差,才起了病,总要一一分清,才好对症下药。
还有你说的呕吐病人,最需要隔离处置的就是他们,那些呕吐物也需要单独处理,避免空气传播。”
闫玉一直没有吭声,此时方开口道:“爹,娘,虎踞是边城,人口不多,我记得上回和爹逛虎踞城,当街的药铺没有几家,现在城封了,咱们试想一下,虎踞城内还有多少药?这些药里,又有多少能治疫病?
同理,药铺少,坐堂的大夫就少,驻军里应该会有军医,但我估计,他们更擅长治疗外伤、骨伤。”
闫老二立时醒悟:“所以城里缺医少药?”
一家三口静默无言。
如果老闫没有深陷其中,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
不给朝廷添乱,就是小老百姓最大的贡献。
可事实是,他们无法袖手旁观。
“我去永宁请大夫回来。”周边镇子上的大夫怕是不行,只得往永宁去请。
闫玉摇头,古代大夫出诊都不是很远,跨城请大夫,他们得做好挨宰的准备。
她留恋的看了看已然晾干差不多的香胰子。
心里深深叹气。
家里能最快变现的,就只有它们了。
李雪梅也转头看过去,道:“现在这种情况,咱们需要大笔银钱在手应对各种状况,不能少量卖了,都带上,我和你们一道去永宁,多走几家,尽量分开卖。”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娘,你别去了,路上颠簸,不安全。”闫玉见她娘还想再说什么,忙又道:“再说家里也不能没个大人,大哥哥和大姐姐还当不起家。”
发生这么大的事,闫家得有人在村里坐镇。
稳定人心。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闫老二当机立断。
闫玉没说的,父女两个立时将香胰子打包装上。
临走前,闫玉翻出了之前买的参末,在猫猫面前晃了晃。
小声对它说:“猫猫,这是参末,你去山里找一找,要是找到了,从土里刨出来的时候小心一些,别伤了人参。”
她又想了想,“两株,不用多,带回两株就行。”
猫猫点点头,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