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牢房内。
洛蠡与范先二人,看着一个个被扣押出来的扈从,呼吸有些急促,眼下对于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些人离开牢房。
只要这些门客、扈从不在官府手里,不管躲在洛阴那个角落,甚至逃走,他们都不会被牵连。
当初他们太过轻视白衍,或者说都没想到,那白衍仅仅一个举动,便把他们所有人都算计在内,若非父亲临危不乱,估计严刑拷打之下,他们早已经被牵连进来。
虽说严刑拷打容易有非议,但秦律之中,从不禁止。
就如同最有名望的举旅,在成名的哪一个案件中,也是通过大规模的询问、搜查,确定所有怀疑对象后,再审查,反复审问,最终有把握确定其是凶手,并且死活不承认的情况下,才会严刑拷打。
这也是举旅为何在咸阳,名声大噪的原因。
能不严刑拷打,绝不严刑拷打,只有在充足的把握下,才会下令,并且把整个过程,都上书给咸阳县廷。
“大人,冤枉啊!吾非是凶手,吾那晚,不过是去村中,寻找那欠钱之人,由于深夜害怕,便叫人一同前去。”
在盘问下。
所有被抓起来的男子,无一例外,都坚持说自己是去村子里讨债,无缘无故便被将军麾下的将士抓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将军何时到洛阴,有为何抓他们。
举旅跪坐在木桌上,伴随着盘问,范先与洛蠡见状,从袖袋之中,掏出一张张布,上前交给举旅。
“大人,这些便是欠条!”
洛蠡笑着说道。
举旅满是诧异的转头,仰视洛蠡一眼。
洛蠡见状,指着那些男子。
“那些男子,皆是出自与洛氏与范氏,此前因收账一事,不曾想被将军误会。”
洛蠡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委屈与无奈。
“吾等也万万没有料到,将军怀疑那些溺亡之人非溺水而死,恰逢那日吾等扈从听闻有人想赖账,担忧至于便去村子查看,这不唉!吾等眼下只求将军能解开其误会,这些人都是洛氏与范氏的人,忠心耿耿,不忍看起被动刑!”
一旦言语下来,洛蠡说得有多惨就有多惨,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在燕会眼里,看着举旅手中一张张欠下字句的布条,看着上面都有一个带血的掌印,白衍赫然在他眼底的印象,已经悄然改变成一个自作聪明,最终误会他人的人。
按照洛蠡的话来说,若非他们二人前来,这些人一但被白衍严刑拷打,万一真的承受不住,到时候就是屈打成招。
那些原本就是溺亡的人,还真就被成为一个个凶案。
“你们说,一人是叫览!一人叫囱?”
举旅皱着眉头,没有着急表态,而是看着欠条上面的字,抬头询问道。
“是,是!”
被绑起来的男子,蓬头垢面,眼神看着举旅,连忙点头。
“如今那二人在何处?”
举旅转头看向一个秦吏,询问道。
“也在牢房内!这段时日一直由吾等在看守,而外面由铁骑将士看守!”
秦吏听到举旅的询问,对着自己的偶像,连忙拱手说道。
举旅闻言,点点头。
“带过来!”
随着阴沉沉的天空飘落雨水,屋檐下一条条水流降落到走廊外。
“将军,洛氏洛蠡,范氏范先等人,已经去到官府牢房!”
一名铁骑将士,身上穿着满是雨水斗笠,手持佩剑对着白衍禀报道。
白衍听到亲信的话,点点头。
看着外面的雨水,白衍面色阴沉。
“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并非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