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问犹如晴天霹雳,轰得护国公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国公夫人也无法再心存侥幸的闭上了眼。
乔欣月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尽管她早就想让管风去死!可母亲不是警告过自己,绝不可在摄政王府撒野么!?
“王爷,此事恐有误会!”回过神来的护国公,第一反应还是觉得不可能!自己的夫人,他是了解的,怎会如此鲁莽行事?
国公夫人闻言,心下微动,再次升起一丝希望,“不错,王爷,此事定有误会!妾身约见林医正,只是想知道冠军侯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绝无毒害冠军侯之心!”
“正是如此!王爷,下官身为御医院医首,怎会行此有损医德之事?”镇定下来的林医正,也连忙自辨起来。
在林医正看来,自己下毒的手法独门独到,绝不会被查出来!否则他也不敢在王府里下手,哪怕这是巧思的请求。
而听完他这辩解的护国公,也是在不知情之下,附和道:“王爷,林医正的医德,御医院有口皆碑,确实不是这种人,您恐怕真的误会了。
再者,对冠军侯,老夫只有欣赏!绝无半分嫌弃!老夫自问,若是自己落到神朝细作手里,面对这样惨无人道的刑讯,绝对撑不住!可冠军侯铁骨铮铮,实乃我大夜勇士也!”
这都是肺腑之言!护国公不管刑讯冠军侯的人是谁,他只知道,面对这样惨烈的刑讯,冠军侯仍能坚守信念,没有背叛主上、家国,这是何等铁骨?!
所以,护国公从没想过要退婚,此刻自然不虚,“王爷,莫说冠军侯双腿未必不能治愈,就算真的不良于行,月儿也绝对会嫁给冠军侯!”
“爹!我……”下意识惊呼出生的乔欣月,本能想要反驳。
上前一步的护国公,却是“啪”的一声!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乔欣月当场被打傻了,还是国公夫人连忙将女儿抱住,“公爷,您这是作何?”
“作何?自然是打醒她!让她记住,她是护国公之女!我护国公府上下,皆是忠烈之后,没有背信弃义人!”
护国公心里很清楚,小女儿是个拎不清的,不能让她说出不可控的胡言乱语,只可惜——
“您的夫人并不是这样的人,来喜。”幽幽出口的夜宸风,示意来喜上场。
来喜当即取出一个小纸包,将之呈到护国公眼前,“国公爷请看。”
“这是何物?”护国公疑惑的看向摄政王。
“婆罗香,至于用途,国公爷不妨向林医正请教。”
目光幽冽的夜宸风,语亦含幽,透着森寒摄魄之意。
把林医正吓得面如土色,“下官、下官……”
“说!怎么回事?”护国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林医正脸色惨白,几次张口,却都说不出话来了。
来喜这才说道,“奴才向您解释吧,婆罗香,主料乃是产自天竺的婆罗门花,香幽而沁,深受贵妇、宫妃喜爱,本无剧毒,对身体康健者,并无影响。
然则,对于老年人,亦或是身体虚弱者,会造成心悸,乃至心窒而死之症!此刻的冠军侯,正值虚弱期,林医正却将此香投入冠军侯室内的香炉中,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
再无侥幸的林医正,已经瘫软在地。
国公夫人更是脸色惨白至极!她也知道无法狡辩了,但她却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她怕林医正被逼急了,会咬出别的事来,所以——
“噗通”跪地的国公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都怪我,是我不好,国公爷,妾身有负您的信任,此事确是妾身以林医正之子为要挟,勒令他出的手。”
护国公:“……”
半晌没反应过来的他,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无法接受!
而开了口的国公夫人,反倒是不再畏惧的,坦然看向坐上的摄政王,“王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在得知,冠军侯双腿不治后,不忍女儿受苦,就求了娘家妹妹帮忙。
我那妹夫在京兆尹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