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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玉眨了眨眼,大着胆子,顺着他的话软软抱怨:“疼得很,想来十天半个月是不能碰的了。”
赵珣神色端凝,赵蘅玉盯着赵珣的脸看,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正要改口,忽然察觉到腿上一凉。
赵珣的手已然撩开她的裙底。
赵蘅玉一身的皙白皮肤顿时成了通红的熟虾,她按住赵珣的手:“做什么!”
赵珣依旧拧着眉:“看看伤口。”
赵蘅玉羞愤欲死:“骗你的,骗你的!”
赵珣向上的手掌停下,顺势握住了她的腿,他将赵蘅玉抱住,头埋在她的乌发中,闷笑出声。
赵蘅玉这才反应过来,赵珣不知何时看穿了她的小小谎言。
她怎能骗过他,他才是说谎的鼻祖。
赵珣一大早上黏黏糊糊,在榻上磨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和赵蘅玉起了身。
赵蘅玉坐在妆台前梳头,赵珣半坐在桌上,把玩她的脂粉钗钿,赵蘅玉简单挽起一个抛家髻,正要去娶桌上的珠钗,赵珣先她一步,拿起了珠钗,他道:“我来。”
赵蘅玉眼露怀疑:“你会吗?还是我自己来吧。”
赵珣哼道:“不过是妇人头上一支钗,有什么不会。”
他伸手,往她发髻上簪。
赵珣神色认真严肃,像是在面对最难缠朝臣的奏折,又像是在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
他小心翼翼为赵蘅玉戴上珠钗,珠钗上的珠子却绞住了赵蘅玉的头发,赵珣手忙脚乱了一通,还是扯下了几根头发,赵蘅玉疼得眼泪直冒。
赵珣心虚摸了摸鼻子,站起身来,远离了妆台。
赵蘅玉在濛濛铜镜中看见赵珣正在看她,她心一跳,胡乱避开视线。
赵珣说道:“来护国寺已经耗上了三天,今日就都回宫吧。”
赵蘅玉手一顿,她小心问道:“太皇太后病好了?”
赵蘅玉猜得到太皇太后是装病,目的昭然若揭,她却不好和赵珣摊开说。
赵珣是太后的养子,和魏国公府出身的太皇太后关系不一般,他对太后没有多少母子之情,但赵蘅玉却能看出来,赵珣极为尊重太皇太后。
赵蘅玉知道,当年局势未定之时,太皇太后就选中了赵珣。
赵珣听到赵蘅玉谈起太皇太后,神色极为复杂,他转瞬之间面色如常,他说道:“不过是装病罢了。”
赵蘅玉隔着镜子端详了赵珣的神色,看不出究竟,她道:“装病啊……”
赵珣多讲太皇太后,却说道:“今日就回宫,这里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
他不知想到什么,锐利地盯着镜中的赵蘅玉,说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
听到赵珣提到这一茬,赵蘅玉决定和他开诚布公。
他生了八百个心眼,若是不说清楚,怕是时不时疑心病都要发作。
赵蘅玉问道:“你昨夜进屋,是在找什么人?”
赵珣身子一僵,动作极为不自然说道:“没有。”
赵蘅玉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赵珣跟前,她按住赵珣的肩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道:“你就是有。”
她逼问他:“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藏人?”
赵珣别开眼睛,闷闷说道:“我只是……”
他握上赵蘅玉的腰,仰头极为认真地看着她:“有很多人喜欢你,那些人我从不放在眼里,唯独斐文若……”
赵蘅玉不解:“斐公子怎么了?”
赵珣眼中有嫉恨:“你从小就喜欢他!”
赵蘅玉一怔,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叹了一口气,手指轻柔地摸上赵珣的浓黑剑眉,她道:“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