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愤怒之中。
但他却浑然忘了,其实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越军偷过黄河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对方比他们更快而已。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蔑勒真感到不安和愤怒的,毕竟河北各地他也已经经营十多年了,各城兵马虽抽调不少,但终归还有一些。
可是……接下来的军报,却打破了他的这一认知。
之前留在冀州,本该随后赶来相州与自己汇合,作为攻入南边越地后的先锋主力的一部黑狼骑,居然就在抢夺延津渡的战斗中被杀得伤亡惨重,三千重骑,竟只逃回不到一千。
当得知这一噩耗时,蔑勒真一开始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对方过河不过五千人,而且多是步卒,怎么就会让自己手中最精锐能战的黑狼骑都有如此折损呢?
他们可都是各部战士中百里千里挑一的真正的精锐啊,又有最好的马匹和铠甲,怎就会败得如此之惨?
「烈古雷是怎么指挥的战斗?我要重罚他!他不会再是我黑狼骑的主将……」蔑勒真愤怒喝道。
面前报信之人闻言身子又是一震,这才低声道:「大汗,烈古雷已经战死了!」
「什么?」蔑勒真再度震惊,脸色剧变,半晌后,他才沉声道:「他是死在与越人的作战的延津渡?」
「正是……」这位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大汗,生怕对方大怒之下,要了自己的性命。
因为那烈古雷正是蔑勒真最看重的儿子,也是最出色的儿子,所以大汗才会把黑狼骑这样的精锐队伍中的一大半交与他指挥。
而现在,他不但败了,而且死了。
这对蔑勒真来说,打击必然是极其巨大的。
而他也果然陷入了沉默,粗重的呼吸一下急过一下,终于,在半晌后,蔑勒真突然仰头,高喝道:「来人,我看我们该改变一下原定的出战策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