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又任那人消失于夜幕后,于世亭才有些后悔。
这下不光自己儿子还在对方手上,就连自己都有把柄落于人手了。
若是其中有诈,后果可不堪设想!
但当时的情况,于世亭却没得选择,最后也只能用别人也做了相同的选择来安慰自己。
然后又赶紧让家中管事再筹措出五百两黄金来,准备两日后,按他说的送去换回儿子。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那人会说到做到了。
而两日后的事实证明,这次于世亭真就信对了。
就在他让人将黄金送到柺子巷的当天傍晚,就有人把一支巡城的官兵引到了一处早已闲置多时的空宅里。
在那儿,不光于凡被绑了昏在屋子里,其他那些被掳走的梁州城公子少爷们也都在。
而且他们除了处于昏迷,全身都是完整的,看着也没受什么苦,遭什么罪。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这支官兵上下一阵紧张,赶紧又找来其他同袍,再往各家通报消息,让他们赶紧派护卫接人。
当时的于世亭还在衙门里当差呢,一听家里人的禀报,立刻就把手头的一切都抛到一边,亲自带一队官兵就赶了过去。
直至看见自己儿子安然无恙,他才真正松了口气,然后拉了人就上车,直接回家。
其他那些来接人的也是一样,没有在外多说,最多就是对找到人的那队官兵表示了谢意,并允诺到时会有重赏,没有和其他人有更深入的交流。
直到被父亲带上车,于凡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待回了家,找来大夫一番诊治,他才慢悠悠地恢复过来,然后就是一脸受惊过度的惊恐样子,甚至都哭了出来:“爹……我……我以为再也回不来,见不到你了……”
“你们都退下吧。”于世亭这时表现出了久经风浪的沉稳,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只摆手对房中那些个下人们道。
待他们都退下,他才坐到儿子床榻前,又仔细查看了他的情况一番,问道:“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吗?”
“除了头有些发晕,没什么异样。”于凡这时也慢慢镇定下来,老实答道。
“那就好。这几日你可知道自己身处何处?还有,那些绑匪都对你们做了什么?”
于凡低头回忆了一下,这才犹豫道:“我……我也记不得太多……只知道那日把我们带进林子后,他们就突然下手,把我们几个都给打晕了。
“然后再醒来时,就是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厅堂里,我们都被绑住了手脚,嘴也被堵上了,什么都不能做,也完全不知身在哪儿。
“再之后,他们也没对我们怎样,就这么一直关着我们,直到之前,吃了他们送来的饭菜,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是那些官兵出现在了面前。”
听儿子这么说来,于世亭倒是松了口气。
他是真担心对方在儿子身上做下什么手脚啊,现在看来,应该没有。
这么看来,那人倒是没有撒谎,他们确实只为求财,五百两黄金真到手后,他们便把人都给放了。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在意的:“那你能分辨出来吗,最后的那处院落可就是他们一直囚禁你们的所在?”
“应该……应该不是。”于凡回忆了一下后说道,那宅子要新得多,“看着就是我们梁州城里富商的产业,一直都有人打理的。”
对儿子的这一眼光,于世亭还是很相信的,便点点头:“这么说来,你们是在被迷晕后,才被带到最后那儿的了。”
说到这儿,他心中已有计较,这些绑匪果然厉害啊,不光用上了声东击西的手段,而且在城里也早做足了准备。
恐怕他们在得手后,便立刻把人运进了关押地点。
因为那时城中各衙门还没及时做出应对,也没在城门处设置关卡搜查盘问,自然就让他们轻松混入。再加上他们藏人的地点又是富人居所,官兵就更不可能去作盘查了。
而事实上,在得知其事后,梁州城各衙门最先搜查的也是城外那一片区域,甚至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