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梁州再动兵马就显然没有之前讨伐廉州般准备充分了。
前次是主动出兵,这回却是被动应战,所以各种准备都显得格外仓促,人手调动也格外频繁。
当然,这跟孙宁这个傀儡天子却没有太大关系,除了一开始郭炎前来讨要了旨意,获得皇帝的支持外,他就被排除在了此番用兵决议之外,也就过几日,才会知道安排到哪一步了。
不过也不能说真就全不相关,有两点影响还是挺明显的。
一就是宫中用度很快就得到了削减。
无论是平日的吃食还是蜡烛等每日必需品,孙宁寝宫里自然不会短缺了,但下面的人却还是被克扣了一些。
对此,连魏绅都有所抱怨,更别提其他人了。
二则是郭冲这段时日也来得少了,据说有不少差事都落到了他身上,虽不重要,却也繁琐得紧,谁让他是郭家子弟呢?
就连他这样平日无所事事的纨绔都被分到了一些差事,那些个自诩为梁州俊彦的官宦子弟自然就更没空闲了。
所以本来安排在两三日后便要进行的第二次赌斗,也就拖延了下来。
对此,孙宁表现得足够沉稳,完全没有性急不耐的意思,就好像他没有就此有所安排。
这样又过了半来月,眼看三月都已到底,郭炎终于带精锐先行一步,北上而去。梁州的其他兵马,也会在陆续准备妥当后,押送着从廉州等地而来的粮草辎重一道上路。
至于其他各处的兵马,听说也有所动作,看起来他这个傀儡皇帝所下达的旨意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
三月的最后一天,孙宁在时隔半来个月后,终于再度离宫。
还是和以前一样,他乔装后坐了郭冲的马车出来,只带区区几个护卫,就直奔梁州西门而去。
沿途所见,梁州城里却是繁华依旧,百姓们并没有受这次再度出兵影响,依然是一副安居乐业的模样。
显然,这是之前廉州大胜给大家带来的底气,让梁州百姓都深信自家大人可以守住地盘,并不断扩张出去,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看来郭太尉在本地的声望那是相当之高了。恐怕在民间,我这个皇帝都没有他更得人心啊。”孙宁不无感慨地来了一句。
郭冲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因此就表现得诚惶诚恐,只是为孙宁满上一杯:“陛下谬赞了,我爹不过就是尽了一地太守的职责而已。而且,若是出了梁州地界,我爹就没什么影响力了。”
“现在或许如此,但继续下去,谁说得准呢?”孙宁说着,看对方还想张嘴说什么,便又笑道,“就不提这些,今日把我带出城去,是为了与程继宗他们赌斗一事吧?”
“对,他们终于得了空,自然想要扳回一城了。”郭冲也笑了起来,一脸得意,“您是不知道,这段日子,咱们可没少在他们一伙面前得意,可把他们憋坏了。
“尤其是这次一些差事咱们两方还多有在一处的,自然没少奚落他们。正因之前那一场胜利,咱们对他们说话都要大声些。
“所以今日一有了空,他们就迫不及待要再斗上一场,好挽回颜面了。”
说到后头,郭冲脸上又变得有些不安起来:“恐怕这回我们就要落败了,因为他们要比的,果然就是骑射!”
孙宁喝了口酒,摇头道:“还真让你们猜着了。看来这两项正是他们的最长处,也是你们的最短处了?”
“是啊……玩别的我们还能一战,可比骑射……”郭冲眼里全然没有把握,又忍不住看了眼孙宁,“不知陛下对此可有经验吗?”
骑射,对原来的孙宁也不算太陌生。
后世虽然早已是机械化战斗的天下,再恶劣的环境也能用高性能的吉普车到达,但骑马什么的,他也有练过。
至于射箭,更是他平日里用来练心性耐力,还有准头的常规项目。
但两者拼起来,孙宁倒真不是太有把握了,再加上又是和以此为战斗主要手段的古人相比,孙宁就更不敢说自己能胜了。
再加上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