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正对面的，是司伯承和顾夜凉。

顾夜凉是司家人公认的私生子，一出身就随母姓。

司伯承不是没想过给他改姓氏，奈何司家老爷子不让，甚至还拿遗产来威胁司伯承。

往年，司伯承也不会带着顾夜凉参加司家聚会，今年倒是直接带来了。

带着私生子参加家族聚会……

司夜霆的眼眸里似冰封了一座雪山，寒气涌动，他的手，也在无意识的攥紧沈小默的手。

沈小默凝望着他的侧脸。

她想，纵使司伯承对他不好，在他心里，多少还是把司伯承当成父亲的。

司夜霆已经和司伯承顾夜凉打照面了，司远鹤也没啥好遮掩的，挠挠头，走到一旁去了。

司伯承剜了司夜霆一眼，转身向顾夜凉介绍司家的长辈。

他的做法免不了引发讨论，“这司伯承是实打实的司家人。他真正的儿子是司夜霆，私生子是顾夜凉。他却带着私生子来。这？司夜霆代表什么？”

沈小默替司夜霆不值，她犀利的眼神瞪向了那个说话的人。

“司夜霆代表自己。他可是司家家主。”沈小默的声音不轻不重，“倒是某些人，都被登报除名了，怎么好好意思带着自己的奴仆来这里露脸。”

她直接把顾夜凉贬踩成了司伯承的佣人。

司伯承能忍，顾夜凉能忍？

“沈小默，你！”

“没大没小，叫我司夫人！”沈小默紧紧靠着司夜霆，对着他微笑。

司夜霆和她一唱一和，“她是司家家主的妻子，她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

司家的六个长老最讲究礼仪，哪能让顾夜凉这么造次。

“她说的没错！老太爷还把扳指传给了她，我们敬她，就得像敬司家家主一样。”

“来老宅逞凶，当老头子我是死的吗？”

顾夜凉不满，咬唇在原地犟。

他惹来的非议声越来越多。

司伯承给了顾夜凉一个眼色。

顾夜凉愤恨的行礼作辑，“抱歉，我冒犯了司夫人。”

他给沈小默准备了一份大礼，他倒要看看，沈小默能横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