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汉服，白皙的小脸上蒙着薄纱，他看不清她的全脸，却能看见她眼尾的一点朱砂痣。https://

还有，她描在了额间的花钿。

是那么生动，那么美。

都过了二十几年，他还是忘不了那样的场景。

就连当初联姻，在一百多位大家闺秀里，他会选司夜霆的妈妈，也是因为她的眼尾有痣。

“知道了。”顾夜凉连忙道，“你们的爱情故事，我都听过好多回了。”

他父母的故事听上去浪漫唯美，但他和祁婉晴的故事比他们好。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私生子，都瞧不起他。

就连他放学的路上都有小混混埋伏。

他们用校服兜着他的脑袋打他。

晴晴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义无反顾的冲了出来，拎着棍子把那些人都赶走了。

她特别害羞腼腆，救下他后，就慌里慌张的跑走了，不过还是掉下了她在学校里的名牌。

再后来，他就去祁家找她，却结交了厚颜无耻，老是缠着他的沈小默。

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早就撇开了沈小默那个垃圾。

顾夜凉带着温和暖笑的脸被寒霜取代。

司伯承拍了拍他的手，“我们走吧。”

“好。”顾夜凉和司伯承肩并肩的往前走。

——

窸窸窣窣的裤脚擦过小草的声音，司夜霆和沈小默一块站到了墓碑前。

青灰色的石碑上，写着萧氏姿柔之墓。

许是太过安静清幽，沈小默感到了森森的凉意。

“老公，这就是我们的妈妈？”她缩了缩肩膀，无意识的往司夜霆的身边依偎。

司夜霆看在眼里，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对。”

“妈妈，我是你的儿媳妇沈小默。”沈小默对着墓碑自我介绍了起来。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和我老公一起来看你的。”沈小默笑眼弯弯。

她好似和煦暖阳，要融化世上寒冰。

风吹过，墓碑前的杂草被压弯了腰，好像萧姿柔对着她点了点头。

“妈妈，还有，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司夜霆这个我们都爱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