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没算到这看起来如切墩儿似的胡柴,竟然是寒觞派古医传人!
寒觞派,可是当年算计岐黄派,导致岐黄派几乎灭门的古医门派!
老金的太爷爷,就是死在寒觞派的人手中的!
老金听说胡柴的身份以后,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他很快就隐藏起来了。
在遇到阎守一之前,老金一直隐姓埋名,生怕被别人知道他是岐黄派古医传人,晚上睡觉都担心会有寒觞派的人找上门,抢走他们岐黄派的绝学。
这种日子,直到遇到阎守一,得到阎守一的庇护之后,才有好转。
而如今他居然在这里遇到寒觞派的人,老金的心情是复杂的。
阎守一很想转头警告老金不要露出破绽,但现在对话反而会引起胡柴的注意,所以他选择相信老金,相信老金能控制住自己。
而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这些茅山弟子的性命。
此时阎守一有些懊恼,本是一招妙棋,却被胡柴的身份给打乱了,现在多少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强行拒绝胡柴?
那势必会引起胡柴的怀疑,到时候真撕破脸皮了,阎守一他们肯定有能力自保,但这几个茅山弟子就未必了。
目前而言,阎守一还要向巫神山的势力范围深入,不能轻易与胡柴撕破脸皮。
可直接喂毒药给茅山弟子们,阎守一可就成帮凶了,等事情传到茅山,说不定茅山的高层也会沉不住气,直接将民俗研究会列为敌人!
该死,进退两难!
阎守一举棋不定。
这时,狗道士的声音在阎守一耳边响起:“守一,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阎守一转头看向狗道士,他应该是用了某种本领,才能私下与自己交流。
狗道士是老江湖,他的态度很明确,大家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想着如何救人。
这七名茅山弟子,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阎守一咬咬牙,他依旧不想成为胡柴的帮凶。
“动手啊,阎会长!”胡柴将毒药推到阎守一的面前,满脸兴奋地看着他,“机会我都让给您了,我可得好好观摩观摩!”
真尼玛烦人!
阎守一强忍着弄死胡柴的冲动,冷静下来询问胡柴:
“你这是什么毒药,确定能毒死人么?”
胡柴笑着答道:“阎会长该不会没听说过我们寒觞派吧?我们寒觞派可是用毒好手!七十年前,我们给岐黄派古医下毒,这群自诩医术第一的古医根本没察觉,最后全部被我们给毒死了!”
胡柴说这话,无异于揭老金的伤疤,但老金此时也只能忍着。
阎守一摇头道:“我对古医不太了解,只是单纯想确定一下,这毒药药效如何,能不能折磨死这群名门大派弟子!”
胡柴拿起小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毒药,用大拇指和食指夹着,举在面前,仿佛是在欣赏艺术品似的。
“此乃七天破胆丸,服下七天之后,药效发作,毒性能直接让服毒者的胆囊破损,并且扰乱他们的心率,最后让他们在恐惧当中,心肌梗塞而亡!他们死之前,会体验到极致的恐惧,所以死的时候表情全都是狰狞可怖的!嘿嘿,阎会长,您觉得我这毒如何?”
阎守一微微颔首:“甚好。”
他趁机瞄了一眼老金,老金似乎知道阎守一想要询问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点头。
阎守一心头一喜。
老金点头,代表着此毒可解!
既然此毒可解,现在也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先让七名茅山弟子吃下毒药,然后阎守一再想办法脱身,回头只要把解毒的办法告诉给茅山,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阎守一松了口气:还好我没有放弃。
狗道士也是眉头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