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这座占地面积超两百平米,悬在山中的望山书屋,曾经是白家一人家主独享,而如今鸠占鹊巢,阎仇没有半点不适应,仿佛这些都是他的。
而白家庄园被阎仇他们霸占了这么多天,白家的人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废话,老祖宗都被对方给灭了,白家能不老实吗?
其实白家也是招惹了太多的敌人,尤其是柳家、李家和闾山派。
上次炼煞转生大阵的事件虽然过去了,但大家的怒火还没有消失,所以现在白家在榕城,简直是人人喊打的状态。
童惊承暗中创立的四象山,日子也不好过,闾京专门派人去闽南一带进行围剿,势必要将四象山余孽斩草除根!
这种种因素结合起来,阎仇在白家庄园,住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看书的时候,点的是最贵的沉香,喝的是最贵的红酒,抽的是最贵的雪茄。
别看阎仇在监狱里蹲了十几年,但这些好东西他却没少享受,尤其是近两年来,各方大佬排着队来监狱看望他,送的礼物也是一件比一件贵重,只是阎仇除了烟酒这种消耗品以外,其他一概不收而已。
此时此刻,阎仇手里端着一本建州省北部出生的作家写的小说,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名作家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写的小说却十分真实,写的多是一些玄门道门江湖内发生的事儿,用词严谨剧情紧张,搞不好这故事有可能是作者亲身经历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阎仇合上小说,对门外喊道:“进来吧。”
阎守一和林紫彤推门而入,对阎仇微微弯腰。
“你俩这么晚才回来,该不会是去嗨皮了吧?”阎仇笑哈哈地说道,“能理解能理解,年轻人嘛。”
看到阎仇这副为老不尊的模样,阎守一哭笑不得。
阎仇有两副面孔,一副是对自己人的,随时随刻都乐呵呵的,甚至偶尔还会讲点荤段子。
另一副是对敌人的,那时候的阎仇,不容反抗,强势逼人,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才是坏人。
在李家人的眼里,阎仇肯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了。
阎仇紧接着问道:
“小子,让你去问清楚李晴儿的事儿,问得如何了?”
“我见到了李晴儿,也从她手里拿到了东西,只不过今天还发生了其他很多事儿。”
阎守一缓缓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阎仇,尽量不遗留什么细节,毕竟这可是仇家寻上门来,关乎性命的事儿。
阎仇听得津津有味,竟然没有半点的担忧,甚至时不时还笑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说完以后,阎守一苦笑道:
“老爸,我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你别笑了,这样升仙观的道士会很没面子的。”
哪有人在听说仇家找上门以后,不害怕不担心反而哈哈大笑的?
阎仇笑道:“他们一群手下败将,要什么面子?更何况他们连我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我的儿子给收拾了,我不该笑难道该哭吗?”
“理是这个理儿……”阎守一竟无言以对。
“你说的那个高道士,来自于昆序山升仙观,他们的祖师爷是王重阳的徒孙,也是铁脚真人王处一的徒弟,当年这个徒弟叛出师门,到昆序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盖了升仙观,传授的都是王处一的本事,但干的那都不是人事儿!”
“他们为孕妇算腹中胎儿的性别,算出是男的就留下来,算出是女的,就给孕妇灌堕胎药,当时昆序山下的一个苦命女子,一连三胎都是女儿,全都被高道士他们害死,导致那三个女儿成了怨孤,开始报复镇上的百姓,你爸我正好路过,就替天行道,超度了三只怨孤,又顺手杀上了升仙观,给那高道士的脸上来了一刀,让他长长记性。”
“这不过是你爸我当年行走江湖遇到诸多事情中最不起眼的一件小事而已,要不是他找到了你,我压根就记不得这件事儿了。”
阎仇说着,又笑了起来:“你爸我那些年行走江湖,从没错杀过一个好人,也没错杀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