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的闾镜生,总算是出山了。
他的出现,或许能解开大家心中的诸多疑惑。
相比于闾京的愤怒,闾镜生这个小老头儿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平静地说道:“师弟,你先坐下来。”
“老子不坐!”闾京偏偏要与闾镜生对着干。
阎守一注意到,闾镜生这次没有喊闾京为大长老,而是喊他师弟。
这种不寻常的称呼,意味着闾镜生要说的事儿,似乎并非是公事。
于是阎守一拦着闾京,将他按到座位上:“闾京长老,您冷静冷静,闾掌门既然已经来了,那自然是打算解释清楚。”
别看闾京脾气火爆,但因为他很欣赏阎守一的原因,所以他反而会听阎守一的话。
闾京深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桌子,指着闾镜生说道:
“你知道那晚我们损失了多少人吗?你知道大家付出了多少代价吗?你倒好,对上杭艺校和平安大厦只封不杀,对鼓岭柳家坐视不理,最可恶的是,你还亲手把自己的亲传弟子嫁给白家那群人间恶鬼!”
要知道,林紫彤与白玉胜之间的婚约,正是闾镜生定的。
面对闾京的种种指责,闾镜生只是微微叹气: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师弟,你太过心急了。”
他坐在了石桌旁,将拂尘放在面前,摆放清楚,随后说道:
“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出现,也是有诸多原因的,而紫彤嫁给白玉胜,也并非是我的决定,而是某位神秘人的决定。这位神秘人从多年前就已经开始插手紫彤的生活,我一开始也不想理会,但正是靠着那位神秘人的预言,才让紫彤躲过好几次灾祸,六天前,指引紫彤去平安大厦的也是那预言,最后让紫彤嫁给白玉胜,同样也是预言的指引!”
闾京冷哼一声:
“你说了半天,什么狗屁预言,什么神秘人,它们是否存在都不确定,你有什么证据?”
“老夫没有证据,唯一的证据就在紫彤的手中,她也是看完了预言,才毅然决然地前去平安大厦,否则我这个当师父的,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冒险?”闾镜生说道。
阎守一在一旁听着,隐隐听出了一些大概。
他皱着眉头问道:“闾掌门,您的意思是,紫彤是根据预言去救我的?”
“没错。”
“那预言还有什么内容?”
“预言的最后一条,只有紫彤自己知道,就连老夫也不清楚。”
阎守一一阵沉默。
似乎,现在了解一切的,只有林紫彤一个人。
可奈何林紫彤在白家的手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闾镜生说道,“阎守一,你只要遵从你的本心行事便是。”
“多谢闾掌门指点。”阎守一似懂非懂,陷入沉思当中。
而闾京在听了闾镜生的一番解释以后,却并不买账。
他冷声说道:“你说的那些,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问你,上杭艺校是怎么回事,平安大厦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勾结白家?今晚偷袭李家祖宅的是不是你?”
闾镜生默默地摇了摇头。
“你还不承认!”闾京怒道,“放眼整个榕城,除了你还有谁能杀得了李家老祖?更何况今晚偷袭李家的那伙人,用的是我们闾山派的法术!”
“师弟,这正是我专程过来找你的原因!”
闾镜生忽然严肃起来,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谨。
就连闾京都被闾镜生的脸色给镇住了,一时间不再说话。
只听闾镜生说道:“师弟,在闾山派,你我二人已经是最强的存在了,但咱们是活人……我问你,有没有已经死去的人,比我们还要厉害?”
闾京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
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