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了天煞尸傀的身体,今天阎守一还真要被朱山灶给咬断两根手指头,再加上朱山灶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阎守一决定好好教育教育这只野猪妖。
于是他捡起朱山灶的榔头,狠狠地敲在朱山灶的背上,疼得朱山灶嗷嗷直叫。
朱山灶边躲边退,阎守一步步紧逼,打得那叫一个冷血无情。
“小山神是吧?”
“野猪妖是吧?”
“朱山灶是吧?”
“还装不装了?”
朱山灶被打得浑身是血,抱头鼠窜,哀声求饶:“不装了不装了,您才是老大,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作是一个屁,给放了吧!”
“放了你,等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来祸害柳家?”阎守一冷笑一声。
朱山灶连忙摇头:“不敢了,以后打死我也不敢再欺负柳家了!不仅不欺负,我还每天来给柳明志请安,保护他们在鼓岭上的安全,要是再不够,我每天打点野味给他们补身体……”
见朱山灶如此有觉悟,阎守一才停下动作。
他看了一眼手里带血的榔头,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朱山灶弱弱地看了阎守一一眼,欲言又止,显然有所顾虑。
现在的阎守一,比上一次还要厉害,朱山灶是想不通,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恢复能力。
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此时的阎守一拥有了天煞尸傀的身体,伤势恢复对他而言只是最基本的操作。
阎守一冷哼一声,掂量掂量手里的榔头,这个动作顿时把朱山灶给吓到了。
这头野猪妖赶紧下跪,嘴巴利索地说道:“您那日走了以后,柳家人就全都得了怪病,醉花里也频频闹鬼,后来大家都以为是我干爹的报复,就要求柳家放了我,一开始柳明志那个糟老头儿还不乐意,后来无可奈何还是把我给放了,我出来以后正懵逼着呢,突然遇到了个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阎守一眉头一皱,此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对,一个特别奇怪的家伙,他穿着粗布衣服,脸上戴着面具,背上还背着一个纸糊的人!”朱山灶说道,“他自称阿龚,说是能帮助我报复柳家人,然后就给了我这根榔头。我一开始还不敢到柳家来,但那个阿龚说柳家气数已尽,可以随意欺负了,我才回到柳家来……后来的事,您都知道了。”
听朱山灶的描述,那个神秘人确实是个奇怪的家伙,而且根据朱山灶所说的那些特点,阎守一忍不住想到了一个与赶尸人师出同源的民间教派——扎纸人。
古时候民间有五大邪门教派,乃是赶尸人、扎纸人、仵作、连线人与刽子手。
这五种人,从小与死丧接触,自然就染上了死气,要么长相丑陋要么五弊三缺,比鲁班传人都还要孤独得多。
其中这扎纸人,论其神秘色彩,甚至比鲁班传人都要精彩几分。
传说厉害的扎纸人,可以赋予纸人生命,他们扎出来的纸人,不仅能走能动,甚至可以下棋泡茶,与人闲聊说事。
所有扎纸人扎出来的纸人,都不会轻易点上眼睛,因为他们扎的纸人实在太过逼真,一旦点上眼睛,就会被附近的孤魂野鬼认为是没有魂魄的躯体,从而鬼上身,让扎纸人“活”过来。
而如果扎纸人想要让那些纸人活过来,又想让它们听话,就会在扎好的纸人嘴巴、眼睛、鼻子、耳朵上用针扎孔,这样才能操控这些纸人。
总而言之,扎纸人其实和鲁班教是一样的,都是源于民间、用于民间的流派,他们所会的招数,也全都是和鲁班教一样的短法。
朱山灶口中的这个阿龚,应该就是一名扎纸人。
阎守一心中想到:过去跟着爷爷走南闯北,倒是也见过不少扎纸人,他们见我们是鲁班传人,多半都会给几分面子……我倒是没听说过阿龚这个名字,若是见到了,不知他给不给我们鲁班传人面子。
若是不给,那只能手底下见真章,大家各凭实力较量一番了。
阎守一拿着榔头,敲了敲地面,提醒朱山灶认真听自己问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