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松香墨墨汁带糯,松香不散,用松香墨作画写字,可留香数年,方才这位公子问我是否见过松香墨,我倒是宁可没见过,如此,便不会家破人亡!」
一时间,玉月楼突然安静了,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男子,听着他将事情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我来自徽州苍南,真正了解松香墨的人都应知晓,苍南便是松香墨的产地,我姓郭,叫郭廷曾,是苍南松香村郭家第三百八十二代传人,我们村子祖祖辈辈都制松香墨,但是松香墨所需的松烟,只有我们郭家能炼……」
男子讲到最后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捧着那截拇指长短的松香墨凄声厉道:「他们为了得到松烟提炼的配方费劲心机害得我郭家家破人亡,我郭家老老少少几十口人就剩下我一个!」
说要男子终是绷不住痛哭出声,痛心疾首的样子看得在场的学子都生出了几分悲愤之感。
片刻后终于有人率先发声。
「何人害你们全家?」
「你为何不报官?」
「你家人是如何被害的?」
「人命关天,若真是如此,杀人偿命,绝不能放过凶手!」
「报官,必须报官!」
「正是,朗朗乾坤之下,必须讨一个公道,郭家兄弟,你可知凶手是谁?」
男子瘫坐在地,听得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激昂之词失魂落魄的双手拍打地面,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道:「报官?你们看看我身上的伤,这就是去报官的下场,他们权大势大,想要杀人灭口,要不是我命大…今日若不是一时没忍住,我…」
男子一边说一边撩开自己的衣裳让人看,触目惊心的刀口子让一众学子都红了眼。
「而今世道,竟还有此等不法之徒!实乃败类!」
「简直是草菅人命啊!太平之世难道还求不得一个公道?」
「自古有云,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到要看看是何等有权有势之徒,竟敢罔顾王法,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郭家兄弟,这儿是天子脚下,你只管去刑部衙门击鼓鸣冤,我等陪同,定要讨个公道!」
「对,天理昭昭,必须要一个公道,走!」
「……」
一方墨的真假之争,引出了几十条人命的命案。
都说书生意气,一时间,在场学子一个个气愤填膺结伴陪同去往刑部。
「王爷!」
见这阵仗,青岁都知道大事不好了。
这酒喝的……
「你跟上,让刑部接案,就说是本王说的,春试之前,此案必须水落石出,给苦主一个交代!」
金绝天望着初雪,一脸复杂之色吩咐着青岁。
青岁赶紧领命而去。
「今日这一出何意?」
青岁走后金绝天终于问了一句,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无奈,她便是不这么做,只要这件事是真的,他若知晓也不可能不管。
春试在即,她弄出这么大动静,他不得不揣测她的动静了。
初雪一脸绯红,酒好,没忍住贪杯了。
带着几分笑意抬头看着金绝天,只是笑中带了些许冷意。
「天亲王就不想知道害得那郭廷曾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是谁?」
金绝天没做声,静静等着答案!
初雪起身将已经空了的酒壶抛向对方,「当今皇上!」
所以,非如此不可!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金绝天脸色立变,还好这周围青岁早已让人清场再无旁人。
「天亲王应该听清楚了才是!」
「休
要胡说!」
初雪上前一步,带着几分酒气,目光犀利带着几分讥讽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