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开,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你这是…担心我?”
梅时九转移话题,他知道她为何见着他只说这些,因为她不敢问他的伤。
但是,他并未想过瞒着她,既然她回来了总会知道的,他不想她从别人口中得知。
从那么严肃的话题突然跳跃,初雪险些没跟上。
“…是那一次受的伤?”
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问出来了,这一问,就是难以压抑的难过。
梅时九停下脚步,也不顾周围将士伸长脖子的打量,伸手轻轻抓着初雪的胳膊让她转过身来。
“别难过了,多看看就习惯了,没吓着你就好,知道你喜欢好看的…可眼下也只能委屈你将就将就了。”
梅时九说得轻松自然,鬼知道他心里有多忐忑。
初雪抬头望着对方,从刚才的第一眼以后,她就有意不去看,因为多看一眼就多心疼一份,以前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是不是…不好看?”
这怕是梅时九有生以来少有的不自信的时候。
“是不好看,但就像你说的,多看几眼好像也就习惯了,这疤也就罢了,把自己弄得这般清瘦做甚?”初雪说话间缓缓抬起右手,手指在对方脸上疤痕处轻轻抚过,“这是烧伤的?”
“嗯,已经淡了很多,之前你见着怕是都认不出。”
梅时九努力维持着笑容。
“身上是不是也有?”
“嗯!别难过,早就不疼不痒了,就是几道疤难看了一点。”梅时九身子微微一僵,她出去一趟,回来怎么…怎么大胆了许多?
早就听闻波罗民风豪放,她…她…
好在初雪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很快就把手放下了。
“你何时这般在意容貌了,男儿家,上过战场有几道疤才是正常,这是功勋,你别转移话题,除了这伤,还有什么?”瘦成这样气色还这么差。
“别急,我慢慢与你说,当初我被迫跳下山崖,山下是河流,幸好遇上一家好心人…我这头便是跌落时磕碰的了,文郁说是颅内瘀血阻滞不散,所以有了头疾,这也不是什么病,没事的时候都好,就是夜里发作时睡不好…”
“别说了,能治好吗?”初雪静静凝视着对方,明明就几个字,出口却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