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么做,圣上会更猜忌你…」
师兄这般聪明的一个人,为何会这么做。
梅时九望着初雪浅笑道:「圣上手里肯定有冯太师不法的实证,也知道冯太师是太后在朝中最重要的一枚子,只要拿下冯太师,将与他有关的官员连根拔起,太后在朝中的势力也就瓦解了,太后的存在便再也威胁不到圣上,只是太后到底是圣上的生母,圣上或许没想过要她的命,他或许以为,冯太师最后会供出太后吧…可看过你让锦家主拿来的东西,我便知道冯太师绝对不会供出太后,若想让他供出太后,便只能…拿他最在乎的去威胁他,在给他看那些证物的时候,我在里面夹了一张纸条,只要他供出太后,我便替他们保守秘密。」
「冯太师最在意的…目前来看,应该就是太后吧?」
初雪越听越糊涂,太后之所以能在后宫站稳脚跟,能主导朝局,能将圣上推上皇位,与冯太师在朝中帮着运筹密不可分。而冯太师这么做,正是因为太后是冯太师心里的朱砂痣,既是在意的,为何还能将对方供出来?
梅时九望着初雪心里暗暗一叹,这丫头啊,「正因为在意,所以要不顾一切维护,因为他懂太后,知道相比性命,对太后来说最重要的是她这一生为之努力的一些东西,比如翼世子,再比如她的骄傲,冯太师宁可她被罚去宁古塔,也不想她背负不贞之名,不想她听到那些污秽之言吧,更怕圣上知晓真像会毫无顾忌的要她的命,也不会留他孙子翼世子的命!」
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初雪眸光微动,不太确定道:「圣上会放过翼世子吗?」
「现在朝堂尽在掌握,一个边陲之地无依无靠的世子,能兴起什么风浪?圣上在不知真像的情况下,若是太后这个生身之母最后的请求,圣上应是会应允的。」
「若论揣测人心,师兄当真是无人能及!」佩服!
如此一来,太后终归是伏法了,而他拿捏了这么个圣上都不知道的秘密,虽然危险,却也不失于一张护身符。
试想一下,一个如此有本事的臣子,坐在龙椅上的人又怎敢轻易动?当然,先决条件是他背后还有个势大的梅家,梅家不同冯家,不依附服谁,也无愧朝廷,风评又好,便是猜忌,也只能是防着,因为这样的臣子,朝中还需要,除非坐在龙椅上的真是个昏君。
「彼此而已。」
「对了师兄,王爷在这场风波可有被波及?」初雪突然想起丰子越,赶紧问了一句。
梅时九摇头,「圣上在梅府的时候就将他支出城了,他半点没牵扯进来,魏喜调回都城执掌禁卫军,城卫营暂时交给金王了。」
「城防营?」有兵权的皇子和没兵权的皇子是两回事,这个初雪还挺出乎意料的。….
「王爷现在还没回,具体情况尚不得知,是秘旨,至于太子和素王还有越王,他们参与多少,圣上应该心知肚明了,就看圣上如何定夺,或许…是送往封地,让他们远离朝堂是暂时相对稳妥的法子,毕竟他们是皇子,没有天大的罪,圣上不会下杀手,而且,不是一个。」
「那就还是要废太子吧。」
「这是自然,其实圣上心里早就有数,太子并非合适的储君人选,如今储君该立谁,圣上不会再被朝堂局势左右,只是眼下朝中刚经历一场动荡,圣上不会再大刀阔斧去动他们在朝中的人,也无需动,都知道审时度势,只要他们去了封底,这些人自然而然该知道忠于谁,其实,我还是挺佩服当今圣上,无形之中巧妙布局,隐忍多年,一出手便定了乾坤,算是免去了一场极有可能的兵患,也是太后他们小瞧了。」
巍喜是个关键,通过巍喜,圣上能洞悉太后大部分的安排,尤其是军中的。
「
那些传言传开,你的身世只是一层窗户纸的事,你有何打算?」
说完朝堂的风云变幻,梅时九将话题回归到初雪身上,圣上刚才赏赐那么一堆东西过来,不就是接着由头冲着她。
初雪低头一笑,「我娘的仇算是报了,接下来自然是忙我的生意,我这才刚起步不是吗?至于身世…那皇宫这般不堪,他比谁都清楚,我娘便死在那座皇宫里,若我不想入宫,不想认亲,他应该不会逼我才是。」
除了生意呢?
梅时九终究是没问出口,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