诣地瞒着我。我的阿姐,果然是天底下最善良的阿姐!”
她的杏子眼弯如新月,圆润娇艳的小脸上满是崇敬。
元成璧:“……”
这个贺二,脑补的什么玩意儿,仿佛有什么大病。
怪不得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她翻了个白眼,只依恋地蹭了蹭贺沉珠的胸脯,“姐姐……”
贺沉珠不动声色地避开,“讲经大会即将结束,你也该进场了。”
三人往寺庙深处走。
没走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一位年轻公子。
正是郭奋勤。
郭奋勤守在路边儿,一手握着书卷,面带忧伤地仰望天空,摇头晃脑念念有词,“‘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
他念着念着,突然刻意地甩了甩两撮刘海儿,好像他很帅。
贺瑶:“……”
寺庙里进了傻子。
元成璧:“……”
好想把他叉出去。
贺沉珠目不斜视,带着贺瑶和元成璧径直走过。
又走了一段路,郭奋勤又出现在了路边儿。
他一手撑着古柏,一手扶着发髻上的簪花,目视虚空仿佛陶醉神游,“……‘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贺瑶:“……”
傻子。
郭家的公子变成了傻子!
元成璧:“……”
侍卫死绝了吗?
为什么还不把他叉出去?
贺沉珠目不斜视,领着两人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郭奋勤再度出现。
他手握折扇,对着某个方向泪流满面悲痛欲绝。
他语调悲怆,“……‘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像是再也吟诵不下去,他以袖掩面靠在树上,哭声十分凄凉。
哭着哭着,他
悄悄扬起嘴角。
深宫里的小娘子最是寂寞,也最容易伤感。
他充分展现自己的才华和美貌,不信打动不了贺沉珠。
说到底,她不也就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宫女吗?
他堂堂郭家公子,还有他拿捏不住的女人?
贺瑶:“……”
诡异地沉默半晌,她压低声音,“他哭的妆都花了,脸上那么粗那么长那么黑的两条泪痕,怪丑的。”
元成璧嗤笑,“跟家里死人了号丧似的。”
郭奋勤:“……?”
这两个小宫女哪里冒出来的,他勾引贺沉珠,有她们什么事儿?
他不好再继续哭下去,于是拿衣袖擦了擦眼泪,走到贺沉珠面前作揖行礼,“我一时读书读得入了迷,没注意到贺大姑娘路过,失态失态,我给贺大姑娘赔个不是。”
贺瑶微笑,“郭公子好大的能耐,读书都读得入了迷,还能从北山门一路瞬移到这里,生怕我阿姐看不见你似的,郭公子多有本事呀!”
元成璧跟着微笑,“岂止是有本事,还长了一副‘好皮囊’呢!瞧他那张脸白的,棺材里的死人都没他白,往这里一站,诶唷,多晦气呀!”
这俩小宫女一唱一和阴阳怪气,着实气人。
郭奋勤本想发怒,念在她们俩是贺沉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