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道:“春浓,我真不放心小侯爷,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孩子第一次进学堂,非得一路亲自护送才能安心。”
“奴婢倒是希望小侯爷干脆死在路上。”春浓一脸高冷地说完,又郑重地捧起贺瑶的双手,苦口婆心地劝,“姑娘,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咱们搞事业要紧!”
贺瑶:“……”
她家春浓魔怔了。
她干笑两声,勉强抽回自己的手,“可不可以爱情事业两手抓?”
正说着话,一辆气派的马车驶了过来。
马车前挂着两只灯笼,灯笼上题着“罗”字,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停了,侍女卷起垂帘,罗辞玉端坐在里面,“上来吧。”
贺瑶带着春浓,笑嘻嘻地登上马车,“昨夜才派人给罗姐姐递口信,今日罗姐姐这么早就过来啦?”
“少嬉皮笑脸。”罗辞玉面色冷淡,“那日你帮我看清楚魏九卿的真面目,作为报答,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你托我带你去天司判,要查以前的卷宗,这事儿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错,只是究竟能不能进卷宗室,我说了不算。若是进不去,你可不能怨我。”
贺瑶想查黑翎箭的来历,只是年代久远物是人非,谁也不记得那支黑翎箭是哪件案子里面留下来的东西,因此她打算借阅天司判的卷宗室,从以前的案卷里找找线索。
贺瑶道:“怎么会怨怪罗姐姐?要是没有你,别说卷宗室,天司判的大门我都进不去呢!”
到了天司判,侍卫果然不许贺瑶和罗辞玉进卷宗室。
罗辞玉绷着小脸,娇声呵斥,“你可知我是谁?!”
侍卫赔着笑脸,“您是镇国公的嫡亲女儿,只是罗姑娘,天司判的卷宗绝不给外人看,便是公主皇子来了,那也是看不得的……”
“你——”罗辞玉咬牙切齿,“等我见到阿耶,定要告你的状!”
“罗姑娘,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不瞒您说,您告我的状也没用,今日就算镇国公在这里,他老人家也是不许您进去的……”
贺瑶眉眼微动。
黑翎箭与天司判有关,无论如何她都要查到与它相关的卷宗。
见罗辞玉与那侍卫争执不下,她开口道:“如果成了天司判的巡捕,是不是就能自由进出卷宗室?”
侍卫忍俊不禁,“姑娘,就您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能办案抓贼呢?没得见到血就要哭爹喊娘——”
贺瑶打断他,“瞧不起谁呢?更何况办案抓贼,也不一定非要武力过人,也许我格外聪明呢?”
侍卫和罗辞玉同时陷入沉默。
这话不知道贺二怎么有脸讲出来的,光看她那张脸,便觉得她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她就是个笨蛋美人呀!
侍卫挠了挠头,“得,最近洛京城不大太平,我们确实在招巡捕,您要试试,也不是不成。只是按照规矩,您得先破一个案子,才能正式成为天司判的人。”
他领着贺瑶和罗辞玉去了衙门里的大书房。
大书房里摆放着各种各样未解的悬案,墙壁上张贴着成百上千名通缉犯的画像,有杀人犯和纵火犯,也有采花大盗和盗贼。
居中最醒目的一张画像,罪犯面容模糊,看不清楚容貌。
贺瑶好奇,“这人是谁呀?连脸都看不清,怎么能抓得到?”
“是北方一个赫赫有名的大盗,曾经从凉州一路偷到长安,偷尽了沿路各大豪绅巨贾的珍宝,被北方十八路豪绅巨贾联合悬赏通缉,奖赏高达一百万两雪花纹银呢!”
贺瑶瞠目结舌,“乖乖,一百万两雪花纹银!”
“那盗贼神出鬼没,有人说他是白头老翁,有人说他是翩翩少年,也有人说他是一位窈窕妩媚的小娘子……总之没人见过他的真容。这种顶级大盗,贺二姑娘就不要想了,你能抓个小偷,就算很了不起啦!”
侍卫说着,从纸堆里抽出一张崭新的卷轴。
他把卷轴递给贺瑶,“这是最新的案子,比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