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欺凌啊,呜呜呜…”
耿忠见状忍不住想要过去给她两个耳光。
“别理她,让她哭,看她能哭多久。”
顾清给耿忠倒了一杯茶说道。
围观的人群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不时低声讨论交换彼此的想法和意见。
许是哭累了,顾清和耿忠这边一盏茶还没喝完,何巧巧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
在一旁做了半天看客的吴阿炳却是突然朝着顾清磕头道。
“道长明鉴,嫂嫂与家兄一向相敬如宾,若说是嫂嫂害死了家兄,在下第一个不信。”
听到吴阿炳的话语,何巧巧那边又开始嚎哭起来。
“闭嘴,此处虽非公堂,却也容不得你个妇人随意撒泼。若是再敢蓄意扰乱审案,信不信本捕现在就给你上刑。”
耿忠被何巧巧的哭闹声吵的火大,取下腰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
扰人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茶楼里立刻安静下来。
顾清看着跪在地上的吴阿炳笑道。
“何巧巧状告你杀害兄长,害你身陷囫囵,为何还要为她开脱?”
“道长所言差矣,害在下被捕的乃是证据,而非嫂嫂。”
吴阿炳仰起头来正色道。
“好,既然你要证据,那贫道便拿出证据来,让你这个书呆子心服口服。”
适才吴阿炳自言乃是读书人,如今再听其这番言辞,果然是书呆子属性拉满。
顾清被好赖不分的吴阿炳给气笑了,从案宗里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说道。
“这张是发现吴阿瑞尸身时的现场记录。上面记载道,衙役打开旱井井盖,发现井下有尸体时,何巧巧便扑到井边哀嚎。
衙役找来围观的邻居帮忙确认井下的尸体是否就是吴阿瑞,可邻居却说光线太暗看不清楚。直到尸体被拖拽上来后,才确认的确是吴阿瑞本人无疑。
这贫道就有些奇怪了,若是别家妇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都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相信自家相公已死,但何巧巧因何未经确认就开始哀嚎痛哭。难道是早就知晓井底下的尸体是吴阿瑞?”
“额…当时…当时家兄已经失踪两日,乍然听闻井中有尸体时,嫂嫂心中慌乱对号入座也是情理之中,仅凭此点就认定是嫂嫂杀害了家兄,在下认为不妥。”
吴阿炳梗着脖子反驳道。
顾清闻言又从案宗里抽出一张纸说道。
“那再来看看这一张仵作给出的验尸单,上面记载吴阿瑞的死因是坠亡,可旱井深度不足两丈,井底泥土松软,试问他是如何摔死的?”
“我记得仵作当时说过,家兄是头朝下坠入井中摔断了颈骨而死。”
吴阿炳回忆道。
“好,如你所言是他大哥自己掉进井里摔死的。可发现尸体时,井盖为什么却是盖着的?难道是你大哥死后担心尸身被风吹雨淋,魂魄还阳盖上的井盖?”
“这…”
吴阿炳愣了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