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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欣赏了一阵,感觉气息已经平顺,手脚力气也恢复了七八成。邢戾将四个鼻子小心的揣入怀中,走出隐秘之所,开启新一轮的猎杀与反猎杀游戏。
……
“掌柜此时追踪两个,之前那个巷口深处有一个,朝东门跑去四个,还有三个被掌柜的给宰了,这就是十人,正好一个小旗的人数。
何家巷口一死一伤,这便是十二人。按照城内传闻,当日盗窃府库的妖道共有十七人。十七减十二还剩五人。顾道长说他亲手迷瞎一人,李镇抚杀死两人,五减三还剩两人。难道妖道们已经倾巢出动了?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也不知顾道长此时身在何处,若能与他商量一番,他应该能察觉问题所在。”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九棍,躲藏在一处残月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即便是站在他的身边,只要不出声,都很难被发现。
与邢戾自客栈后巷分开行动后,九棍绕了一个大圈子,确定没有尾巴跟着,便走了另一条路线前往何家所在的巷子。
看到掌柜的突然出手打死一个妖道,正要再将另一个已被重伤的妖道毙于掌下时,突然从四周冒出来数人欲将掌柜的困死。
好在掌柜的机灵,也不贪图即将到手的人鼻子,在包围圈尚未成型之际,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掌柜的在前面跑,一群妖道在后面追,而九棍则是远远的跟在妖道们的身后。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身为密谍的二人能活到现在,自然是有一套保命绝技。
邢戾做蝉引诱螳螂,而九棍就四处观察,看看是否有黄雀在后。
若发觉情况不对,立刻发出信号,而邢戾也就不再纠缠,寻找机会脱身。
可若是没有其他黄雀,那九棍自己就会化身黄雀,朝螳螂扑去。
等到了那时,螳螂们就会惊愕的发现,身后多了一只要命的黄雀不说,原本作为目标的那只蝉,竟然也他娘的是一只黄雀。
前后夹击,螳螂们只有葬身雀腹一途。
之前的三十七个人鼻子,便是这么得来的。
这套把戏邢戾和九棍早已玩的滚瓜烂熟,从未出现过失误。
可今晚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
一来螳螂的数量有些多,原本按照顾道长的预计,妖道们应该是分散在何府巷子两侧,每边最多也就是三四人。可实际却是有十人之多。
妖道的武艺不弱,九棍注意到掌柜的身上已经添了几道伤口。
二来掌柜的好像有点杀疯了。杀死对方四人,自己也受了些伤,按照以往的惯例,掌柜的此时应该就此退走,而九棍则突然杀出为其断后。
可如今看来,掌柜的却是一点退走的意思都没有。九棍甚至有两次冒着暴露的风险给出暗号,可邢戾就跟没看见似的。
眼看着天色就要亮了,掌柜的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顾道长只说让掌柜的引走妖道的一部分人手,可没说要把他们全杀光啊。
掌柜的不按计划来,这怎么搞!
九棍很迷茫,也很无奈。眼见邢戾又开始新一轮的猎杀,也只能将这些杂念抛诸脑后,小心的跟了上去。
……
府库所在的西院内。
按理说负责值守府库的衙役是不许睡觉的,可如今府库里存放的税银都已被尽数盗走,剩下的尽是些粮食、草料、布匹等虽也值钱但却搬运不易的财物。
所以趁着捕头福阿六不注意,还是有些衙役靠着墙壁或窝在角落,偷偷打起了盹。
“喂,醒醒,都快醒醒,捕头请大家伙吃夜宵了。”
“啥?老子莫不是睡迷糊听错了,福阿六那个狗杂碎请吃宵夜,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闭上你的鸟嘴,人家现在毕竟是捕头,不再是街上的泼皮无赖,若被他听了去,有你好受的。”
“吃宵夜是好事,可总不能都去啊,总得留一两个值守吧。”
“还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