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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兰斯诺说:“去南域。”
聂凉自然是无有不应,他看着自己崇拜了这么多年的人,眨了下酸涩的眼睛,这只绕着神明打转的小疯鸟心里忽然很难过。
“上将,您的哥哥,对您不好吗。”
他和康犬都那么悉心照顾着的人,在这里咳血都没有人发现。
“您现在不舒服,他在哪里。”
“您之前做的那些事,他都不知道吗。”
“他对他那些学生的好,有没有给过您一点。”
埃兰斯诺静了片刻,“我在这里只算半个客人。”
客人,要知道礼貌和分寸。
所以这样已经很好了。
再多就要说一句贪婪,而贪婪的人如果不够幸运,最后仅拥有的东西也会失去。
他从来就不是被幸运眷顾的人。
聂凉:“您在难过。”
埃兰斯诺笑了笑,摇头:“不。”
“我很满足。”
聂凉安静许久,直到那边传来蓝州河催促的声音,他才回神。
他一手抵在心口,一边弯腰对着埃兰斯诺行了礼:“抱歉上将,刚才是我失言了。”他不该那样问的。
在统领府监视系统发现之前,聂凉的身影倏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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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人活着还喘气儿,安心了吧?”蓝州河揉了揉自己快抽筋的手指。
聂凉:“上将不舒服。”
虽然表面看起来没有伤口,但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之前的经历,到了审讯室出来还能留下个囫囵,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聂凉:“你对上将之前的事情有意见?”
蓝州河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没哈,我可没这么说。”
聂凉左手食指被自己掐出了血,他摘下了手套,另一只干净的手抚摸了一下身边黑色的生物保险箱。
蓝州河很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聂凉:“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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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
埃兰斯诺废了将近一百颗石头,才在第一百零一颗的时候,看见了花朵完全成型的希望。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对于兰遐的疑问,他只说自己总觉得困,就搪塞了过去。
直到这次兰遐几乎强硬的闯进他的房间。
“你已经一整天没有出去了。”
埃兰斯诺:“兰遐先生,我只是很困。很感谢您的关心,但是我们只是交易关系,您其实不用管这么多。”
兰遐:“房间里有精神力波动的痕迹。”
埃兰斯诺身体一僵。
他几乎要以为哥哥发现了,就听见接下来的一句:
“你的精神力是不是又控制不住开始紊乱了?”
“……还好,”埃兰斯诺松了口气,“只是偶尔有一点,”小时候说过不再对哥哥撒谎的,现在却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
兰遐缓缓道:“我可以给你梳理。”
埃兰斯诺顺着他的话:“好。”
他伸出手。
他精神域里的精神力确实紊乱,如果哥哥给他梳理一下,他说不准雕刻的速度会更快一点。
可惜这次不必之前,多次强行动用精神力进行雕刻,让半废的精神域已经经受不住半点外来精神力的刺激。
几乎在兰遐精神力侵入的那一瞬间,埃兰斯诺闷哼一声,连反应都来不及,直接昏了过去,倒在兰遐肩上。
兰遐瞳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