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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绪起伏。
风恪收回手,啧道:“不知道脑子里又乱想什么事儿,待会吃饭的时候给他喂多一点,就没心思想东想西了。”
天南乐呵道:“这倒不用我们操心。”
仇澈:“今天不是休沐吗?他们三个怎么还没来?”
他们三个?
是谁。
连慎微觉得府中的事情很多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他是被从狱中劫出来的吗,为何还会有人来府里探望。
正想着,他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还有一道极其熟悉的青年清朗的声音——
“今天路上遇见了左丞,说起渝南的事,耽误了些时间,我们来的不算晚吧?”
“就等你们呢,快快,明沁丫头今天穿的少了,小心风寒,”风恪招呼了一声,“都坐吧,我看桌子上还有宁封昨天说起来的煲鸭汤,待会给你师父盛一碗。”
厉宁封:“好。”
应璟决:“我来就行。”
厉宁封拍桌:“昨天就是你喂师父的!怎的今天还是你来?”
“那是我小舅舅,”应璟决眯起眼,“大将军,信不信我将你再派去渝南?”
“无耻!”“过奖。”
仇澈嗤道:“幼稚。”
叶明沁笑而不语。
桌上热闹非常,连慎微却觉得周围一切声音都离他远去。
他收在袖中的手却不知何时攥的死紧,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几乎克制不住的情绪让他险些当场失态。
……小舅舅?
师父?
这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风恪和仇澈吗?还是天南和明烛一起?
可是他们知道的并不多。
如果连他藏的最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了,那朝堂上的事呢。
掌控京城十数年之久的摄政王,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大脑空白。
……
桌上的人该盛饭盛饭,该吃菜吃菜,没那么多规矩。
坐在素舆上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安静。
身上穿的并不是惯常的玄色,或者其他深色,而是一身红衣,不是太张扬的红色,偏暗色调一些。
穿到连慎微身上,衬的脸色多了几分气色,如玉如琢。
比之玄色,多了点少年郎的风流恣意,又混杂着久居上位之人的冷沉气势,眉眼间几分苍白病气,那几分不可接近的寒意就沉淀了下去,被中和成清冷。
单单坐在那里,即便是不动,也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风恪瞅着他半天,心中嘀咕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不过他又说不上来,最终视线落在连慎微的衣服上,大为赞叹。
“明沁选的这身衣服的颜色还挺好看的,大红,喜庆!”
“确实,”仇澈又看了一眼,认同附和,“新郎官似的。”
大概大部分男子看颜色,没有什么正红、绯红之说,一律都是大红色。这衣服的颜色是明烛和明沁一起挑的。
明烛不由得纠正:“主子这是暗红,大红色太艳了。主子不一定……”
她顿了顿。
然后若有所思的看向叶明沁。
两人恰巧对上视线,叶明沁点头:“大红色也可以试试。今天下午去看看料子。”
明烛颔首,正经道:“浅粉色也可以试试。”
叶明沁认同:“对,主要是料子舒不舒服,颜色其次。”
被应璟决喂着汤的人忽的呛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