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



白发老人喃喃，挥手开启一座祭坛，看着李峰道：“去云山村！”



“好。”



李峰点头，连忙跟上。



连续开启好几座祭坛后，白发老人和李峰终于降临在云山村上空。



但原本安静祥和，云雾缭绕，如世外桃源的云山村，此刻已经变成一片杂草丛生的废墟！



白衣老人一步迈出，落在某一处。



这里的地面，呈暗红色，是被鲜血染红的。



空气中，都似是残留着血腥味。



“全部都被毁了。”



“云山村已经不存在了。”



李峰喃喃。



白衣老人问道：“大家的尸体呢？”



李峰道：“我把大家都埋葬在后山的墓地。”



“带我去！”



白衣老人道。



“是。”



李峰点头，朝后山飞去。



很快。



两人就出现在一个山谷上空。



山谷占地约莫半里，地上铺着一层绿油油的小草，两边一株株白桦树，迎风摇曳。



一座座坟墓，整齐地排列在山谷之中。



——李鹤之墓！



——李云之墓！



——李毅之墓！



——李小金之墓！



——李云台之墓！



……



看着墓碑上面那一个个名字，白发老人眼中逐渐泛出一抹森然的杀机，头也不回地对着身旁的李峰，道：“告诉老夫具体情况。”



“年关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城主府准时前来收取魂石。”



“云台叔也已经准备好，立马给他们送去。”



“可对方却说不够。”



李峰道。



“不够？”



“难道李云台没有准备这么多魂石？”



白发老人皱眉。



“当然有。”



“每个人头十枚魂石，一个不少。”



“当时我们也很纳闷。”



“最后对方才说，但凡黑石城管辖的村庄，以后每年，每人要上交二十枚魂石。”



“也就是翻了一倍。”



“我们当然不同意，这不是摆明欺压我们吗？”



“可是，我们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激起他们的杀心。”



“因为他们第一个来的就是我们云山村，他们想杀一儆百，以起到威慑的作用，让别的村子不敢反抗。”



“所以当时，那个带头的人，就下令屠村！”



李峰攥着双手，咬着嘴唇，沉声道。



嘴唇都咬破了。



双手也被指甲刺破了。



一滴滴鲜血，滴落而下。



“好一个杀一儆百！”



白发老人大怒。



李峰道：“自从云山村被屠杀之后，其他的村子也不敢反抗了，全部都乖乖地交出了魂石。”



白发老人问道：“带头的人是谁？”



李峰憎恨道：“就是前不久死在你手里的那个吴少！”



“是他？”



白发老人怔愣。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