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这个名号,宋要绝对是不可认的。即便这是他昔日的「金主」们私下里给他的称呼。
「我能怎么办?那帮孙贼只知道叫嚷着我是废物,可我怎么安抚那些大客户?我连续数天被挂在微薄热搜前列,我私下出价到三千万微薄那边都不答应压热搜。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井高在整我!国内的商界到底有多少人愿意和井高为敌?汤臣集团的汤加成直接吓得把他的六千万美元投资赎走。换谁来执掌大元投资都是现在这个结局!」
宋要郁闷的喝口酒,继续道:「叔叔,昭世集团目前的市值已经冲破800亿欧元,他们旗下的轻奢服装在欧洲、国内、还有第三世界卖的非常好。
而就在前天昭世集团的大股东羲和阿尔法基金出售5的股份给法兰西第六银行。作价60亿欧元。谁都知道羲和阿尔法基金是井高的白手套。
这摆明是为接下来商业大战做准备,储备弹药!现在骂我是「废物」的那帮孙贼,他们看到这个消息立即就撤资!没有一家肯留下来和大元投资同坐一条船。
踏马的!他们有什么资格骂老子!」
宋发摇摇头,给侄儿倒酒。
这是他位于京城西郊永定河旁的一处四室两厅的家中。这边基本算郊区,房价没有那么贵。而且也是为方便他上班。他今年47岁,两个孩子一个大学毕业在国外工作,一个还在读住校高中。这会妻子做好宵夜,早早的回房休息。
「小要,成王败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距离他警告侄儿不要惹井高才过去不到十天的时间。侄儿在魔都搞得红红火火的事业就黄了。
泰山压顶般的动作!
这就是井高的实力。他提醒过侄儿,但是侄儿不肯听呐!
宋要抿嘴不说话,拿起玻璃杯一口杯中的二两茅台给干掉,看着窗外元旦夜的烟火,沉默半响后,说道:「叔叔,井高真的有一手遮天的能力?」
宋发直截了当的否认:「怎么可能?小要,国内终究是个权力社会!井高的实力确实非常强,足以在他进入的某个行业有着重大影响力,但距离一手遮天还远得很。
我看他志趣也不在这上面。从政、经商、做学问这本就是不同的路。最好是不要混淆,否则遗祸无穷!
是你的实力太弱!金融、风投领域,井高恰恰是市场上非常重要的大玩家!所以他向外界发出信号要整你,你就立即被众人所抛弃,从而落败!」
宋要二十七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反驳道:「那柳绍军、周明扬、阿里、宝能、李加成的那些人也怕他吗?都已经成死敌,为什么要撤资,而不是不留下来力挺我?」
宋发跟着任河大约五年的时间,早就见惯商海中的云橘波诡,拿着酒杯摇摇头,不客气的道:「小要,这不是两军对垒,生死对决。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而你的份量和过往的业绩,并不足以让那些人把宝压在你身上。」
「」宋要被这话说的半响无语。
从某种意义上,这还是他能力不行的明证。也就是废物。他才进入金融行业数年,是没有办法和井高这个庞然大物对阵的。
从叔叔家喝了一顿大酒出来,宋要酒意上涌,跟着他的司机开车送他回在京中租赁的一处别墅。
大元投资如今等着关门清算,主要的投资者都撤资。他的事业已经完蛋。所以他没有再呆在魔都,而是回到京城,先租赁一栋别墅住着。他应付日常开销自然是不缺钱的。
车辆驶过河流进入市区,深夜清冷的街头灯光昏黄,一粒粒的雪落下来,树枝上有着浅白色。
「下雪了!」宋要莫名的发出一声感叹,从叱吒风云的盛海滩金融新秀一下变成如今的普通人。这其中的萧索之意,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
夜里的雪越下越大。香山下任家的别墅里,任佳慧疲倦的冲过澡,穿着睡衣在客房里躺下来。丰腴的凶,婀娜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三十二岁的美妇皮肤依旧白皙细腻,只是秀美的容颜依憔悴。她二哥最近的病情实在太糟糕。
家里的兄弟、姐妹、子侄最近都已经纷纷回到京城中。其实这就是在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