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杯红酒喝掉。
刚来巴黎的时候,他跟着井总到处拜访、碰壁。那份屈辱,不爽,他又怎么会忘记?
郑老师忍不住微微笑起来,也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他刚来巴黎时,一个个的记者、媒体朋友多是躲着他。今天出去录节目则是完全相反的待遇。一个个都让他说话。虽然还是有着针对祖国的攻击,但是他在法国工作近二十年会怕这个?
几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纷纷举起酒杯,高喊道:“干杯!”
“为胜利干杯!”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而欢快!众人纷纷举杯。这确实是值得庆贺的,不是吗?
一楼的会客厅里陈设雅致,几张白色的单人沙发依次摆设着。沙发边都配有红木桌几。
贝尔纳-阿尔诺在老约翰的搀扶下走进会客厅中,就看到井高坐在上方正中的沙发中,身旁则是站着三名各具风情的东方美人:或明丽、或娴静、或妩媚。
其中就有昭世集团的总裁、cfo董陵溪。当时,合谋者中有人提议要除掉董陵溪,让井高丧失对昭世集团的控制、抓手。他当时看过董陵溪的照片。此时一眼便认出来。
家庭医生哈罗德被阿尔诺留在会客厅外,并不参与接下来的谈判。
井高并没有出声招呼贝尔纳-阿尔诺坐下,而是看着他。就像前天晚上他去见阳狮集团的ceo丹顿-格拉泽的派对里见贝尔纳-阿尔诺、阿诺-拉加代尔等人的遭遇一样。
有仇不报非君子。来而不往非礼也!
贝尔纳-阿尔诺不得不先开口,站定在会客厅中,声音带着虚弱的道:“井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恭喜你在股市取得对我的大胜。”
井高似笑非笑的道:“阿尔诺先生,前天晚上在丹顿-格拉泽的别墅里,一共有四人威胁我,想要我退一步。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前来?”
贝尔纳-阿尔诺说明道:“我的老友阿诺-拉加代尔这两天身体不好,卧病在床。他的儿子亚瑟-拉加代尔和我分道扬镳。至于路易-弗劳德,他还没有认输。”
井高点点头,做个手势,示意贝尔纳-阿尔诺落座。
贝尔纳-阿尔诺在老约翰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中,心中愤恨难言,他七十年的人生中,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连落座都需要别人来允许。即便是法国大统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需要如此!
稍稍理了下思绪,贝尔纳-阿尔诺平静的开口道:“井先生,我将会在明天去巴黎交易所申请lvh集团的股票紧急停牌,为期半年。
之后,我会要求法国政府放弃调查昭世集团,昭世集团所面临着的各种诉讼,我会撤掉我的支持。你们的法律顾问应该很快就能解决问题。
我允许昭世集团成为lvh集团的股东,我可以当众向你道歉。
我的要求是,希望你能停止做空lvh集团。”
井高微微皱眉,用手敲敲手旁的木质桌几,“阿尔诺先生,我想你并不至于忘掉这场战争是谁先挑起来的。恢复原状并不是你可以拿来谈判的筹码、条件,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你们欧洲的战争,历来战败者都是要割地赔款,签署不平等条约的。你就是这样糊弄我吗?”
贝尔纳-阿尔诺道:“这不是糊弄你,而是妥协。井先生,你投了多少资金做空lvh集团的股价?停牌半年,你的资金可都是锁在股市里。另外,半年的时间,你以为针对昭世集团的司法调查程序会走不完?你以为兰尼-克莱夫那个三流的说客能阻挡得了。我不想和你两败俱伤。”
井高忍不住嗤笑一声,“阿尔诺先生,既然你这么占优势,你还来我这里投降干什么?让我看你的笑话?我要是你,我抬腿就走。”
“噗嗤!”董陵溪忍不住笑出声,一身白色绸缎衬衫撑起的峰峦随着她的笑声轻颤,波澜微起,美不胜收。
井总这话说的很刻薄啊!但是,却让她心里很舒服。前段时间,lvh集团是怎么对待昭世集团的?各种招数、套路往脸上糊,怎么有效怎么来?而且,还想要吞并昭世集团,攫取数百亿欧元的利益。
对待敌人,难道要像春天般温暖吗?
古兮兮的性格文静归文静,此时也是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