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不以为意的点头,和她握手,“希望我们未来有合作的机会。保持联络。”
道别后,井高带着郭灵瑜离开。
…
…
郭思月一个人站在幽静的小房间落地窗前,一袭青色的礼服长裙,修长白皙,如同月华下悄然绽放的幽兰,幽静华贵。她足足沉默了五分钟,然后给任河的助理宋发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
电话铃声响着。郭思月看着窗外的山林、海景,思绪飘飞。
井高给她的说辞其实存在着漏洞。他首先是说要招揽她,继而又认真的承诺将北美、英国、澳洲业务的股权、收益都给她,这却是同盟性质的。
而且,井高给出时间点很含混。到底是聘请她这样的人才给出如此丰厚的待遇,还是说要她帮忙搞掉银河集团,给她丰厚的回报?
然而,正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漏洞,反而说明井高是临时起意,一切都好商量,可以进一步的探讨。
最终是什么样的结果,完全取决于她的选择。而这其中未必没有隐藏着试探。一个连追随多年的老板都可以背叛的高管,这种人谁敢用?
她纵横商海多年,对这些事情看的很透彻。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夸赞井高厉害。因为,井高确实动摇了她的想法!
当然,原因不是因为金钱。而是她和任河之间的关系。
思绪往往在一瞬间,现实的时间只过去很短。几秒后,电话接通。里头传来宋发的声音,“郭总,晚上好。”
郭思月寒暄两句,提出要求,“宋助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任总汇报。你去通报一声。”
以她的地位当然可以随时拨打任何的电话。但问题就在于,任何的手机是保管在宋发手中的。
晚上八点四十许,任河这个点刚刚结束晚饭后的身体锻炼,准备看会书就睡觉。十点钟入睡这是很好的作息习惯。听到宋发的汇报后,在书房里接了郭思月打来的电话,温声道:“爱丽丝(alice),这么晚还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这个称呼、态度令郭思月心里有些温暖,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但轻轻的摇头,很正式的道:“任总,我在港岛参加一个生日宴会。我刚刚和井高见面了。”
任河耸拉着的眉毛顿时皱起来,声音有点硬,“然后呢?”
郭思月坦然的道:“我向他提出和谈,问他愿意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他明确的告诉我,双方至此根本无法停下来。”
任河顿时就有些不快,道:“爱丽丝,你为什么事先不和我沟通?你何必去受他这份羞辱?”
郭思月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任总,他并没有羞辱我。恰恰相反,他邀请我去凤凰基金任职。开出非常丰厚的条件。这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原因。”
任河保持着沉默。
郭思月自顾的道:“他希望在击败银河集团后,将凤凰基金在北美、英国、澳洲全部业务的股权、收益都交给我。这部分资产预估不少于500亿美元。实话说,我真的有点动心。但是,我拒绝他了。”
任河控制着情绪,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爱丽丝,谢谢!”
郭思月轻挽着秀发,说道:“一个背叛者谁敢用呢?我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拎不清。
但是,任总,集团在东南亚的业务正面临着凤凰基金的激烈竞争。主事者是我的侄女郭灵瑜。毫无疑问,井高还会继续来游说我的。我都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这份诱惑。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为避嫌,为安全计,这部分业务我不打算再管了。你让华生选派人来负责吧。”
任河心里就长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是郭思月“公事公办”,还是对他不满?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撂挑子了!郭思月一开始反对他和凤凰基金的全面开战,主张和谈。
她认为人可以是情绪化的,但商业必须是一件很理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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