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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总感觉这人说的不靠谱,而且特巡厅大楼里面哪里去找一条河?
他又尝试问道:“放水盆里行吗?”
“您至少需要看着它消失在视野尽头不是吗?”
范宁微微颔首,沉默了一段时间,当升降梯快到清楚?喊我过来干什么?”
“绝非有意占用您宝贵的求知时间。”本杰明连忙解释道,“主要是担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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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早溶解了我特意委托西尔维亚女士寻到了一件可缓解的物品,代价由我来支付,当然公共场合人多眼杂,我们论及功业之事要小心,别让特巡厅的人知道。”
他说到这神经质地笑了两声:“您不在乎,我知道,但无论是您前期运输腾挪,还是后期欣赏,它都能派得上一点用场,这是我的助力及小小心意。”
范宁表情一变:“什么意思?”
本杰明却是信誓旦旦地说道:“范宁先生,您放心,有了它,您在彻底溶解前一定来得及将《痛苦的房间》送进移涌的。”
这人没头没尾的话让范宁心中一阵恶寒,看来何蒙在联梦会议上所说的千真万确,这幅《痛苦的房间》的确极度危险,自己到时候去封印室取手机时,一定要离它远点。
升降梯门打开,范宁同样踏上了楼顶一尘不染的石砖,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西尔维亚旁边,披黑色斗篷的“瓦修斯”,此外还有两个熟面孔,在毕业音乐会上逃跑的调香师,以及,圣来尼亚大学理工学院院长,化学系教授格拉海姆。
后面这两个人的身体状态,同样出现了类似本杰明的变化,精神状态也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格拉海姆原本和范宁打过照面,但他现在并未做任何表示。
这两人似乎已谈话完,现在已经往回走了,和自己擦肩而过。
范宁自然没有听到他们谈了什么,但没关系,“瓦修斯”知道。
“亲爱的门捷列夫或范宁先生,您终于想好要参与委托了,看来和本杰明先生沟通得挺愉快,对吗?”西尔维亚的声音遥遥传来。
范宁打量着叠腿坐在长椅上的婀娜身影。
他发现自从晋升高位阶后,凭借“烛”的灵觉观测那几位中低阶有知者,会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感或掌控感,但是他仍然看不透这个女人。
“人总是会回到追求正确东西的路上,这花了我一定时间。”范宁走到咖啡圆桌前,拉开一张椅子落座。
他忽然觉得今天这几位的身份凑在一起,实在有些魔幻。
希兰在装特巡厅调查员,真正的特巡厅人员又在装隐秘世界头子,两位官方组织的人被污染,范宁这个第三位官方人员又在陪他们装被污染。
唯一正常的人倒成了调香师了。
本杰明开始翻自己的钱包,掏出了一大堆皱巴巴的纸钞。
虽然看起来磕碜,范宁发现这都是最大面额,总数额应该已经破千了。
“你要知道这并不够换取‘凝胶胎膜’。”西尔维亚提醒道。
“如您所言,我额外欠上一件待办的事情。”本杰明说道。
西尔维亚点了点头,给范宁递去了一个玻璃盒子:“一件可以减缓‘池’相污染的礼器,使用时缠在手腕上。”
可以看见里面装着一张半透明红色的,似某种生物胎膜的组织,更奇怪的是,上面竟然有组谱线和音符的标记纹路。
“re,d小三和弦?减缓‘池’相污染的礼器和d小三和弦有什么关系?”
范宁十分疑惑,但是他没说什么,将其收好。
抵抗什么污染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的目的只是拿回手机而已。
今晚似乎异常顺利,明天就可以第一时间返回乌夫兰塞尔了。
“又是一场简短高效的夜谈。”西尔维亚呵呵一笑,表示今晚的见面任务已完成。
“希望我的工作也能如此高效。”她旁边的“瓦修斯”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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