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邪,有光就有暗,总有些下三烂的书商买了书拿回去再行刊发,看着价格低廉,实际上用的纸易破、墨多臭。
“不像咱们书局,品质有保障!”小二拍着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江晚晴看着嘴角抽搐,合着还以为自己是仰慕这书的作者?
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整个身子逼近小二,虽然身高比不过,气势上拿捏得十足。
“我再说一遍,我要见这个该死的郝老三!这本书!”江晚晴扯过一本握在手中,“明里暗里在编排我!”
一时间闹僵起来,无数人围成水泄不通的样子,等着看戏。
不知道谁报的官,江晚晴再次看到了文洋,一袭青绿色的官服掩住文洋的官靴。
文洋立在人群中,客气又疏离,“是谁报的官?”
人群中无人应答,倒是那小二回过魂来叫冤。
“官老爷你评评理,这个小娘子上来就是不由分说打了小人两耳光。”小二捂着唇角,目光瑟缩,仿佛真受了这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江晚晴看得目瞪口呆,这怎么还演上了?从始自终自己的手就没碰到过小二,何来的耳光?
她瞥向崔晏,结果对方不怀好意地盯着小二。
文洋挥手示意手下将江晚晴带走。
两名府衙走到江晚晴身后,用铁链锁住她的双手。
江晚晴被这一些搞得有些晕眩,她的记忆力没有出问题的话,明明前几日文洋还跪着抱住她的大腿,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前几日虽然知道文洋存了歹心,但好歹自己也为陈国出过一些力怎么就把自己给带走了呢?
破风声在耳边响起,痛呼的正是刚才戏精上身的小二。
崔晏揉了揉手腕,骨骼咯吱作响,“你方才说自己挨了两巴掌,我若不补上怎么对得起你刚才的一出好戏呢?”
人群轰鸣,文洋也没有想过这个一直跟在江晚晴身后的年轻人会如此放肆,当着官差的面也敢耀武扬威。
不过,也方便他了。
“一同带走!”
“是!”
不得不说,陈国的大牢还是不错的,对比自己之前去过的永安府。
永安府里蜡烛昏黄,鼻尖总是有一股子血腥气无法消散。
陈国的大牢嘛,江晚晴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连大牢都要用琉璃瓦铺砌,当真是败家。
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和崔晏关在一起。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江晚晴在心里调侃一句,身为黑莲花反派八成崔晏这个时候在接受文洋的拷打吧?
江晚晴在脑内补出文洋挥舞着小皮鞭,嘴里咿咿呀呀的:“你招还不是不招!”乐出了声。
“看来江姑娘深陷牢狱也能怡然自乐,是文某轻看江姑娘了。”
“文大人真是谦虚了,搞了这么一出大戏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崔晏呐。”江晚晴脑袋撑在胳膊上,语带揶揄。
文洋官袍一撩,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松柏一般挺直了脊背,他伸出食指贴在唇边,“不一样的。”
“哦?”
“我的师父对你的侍从很感兴趣,我则对姑娘你很感兴趣。”
有那么一瞬,江晚晴觉得文洋就像一只养在夜里的鹰,突然见到猎物一样眼里射出精光,不断地磨砺自己的爪子,只待将猎物一击必杀。
“对我有什么兴趣?你不是将我查得透彻,连我在出西南的时候杀过人都知道。”
文洋笑了起来,笑声震得江晚晴耳膜发疼,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没有错过文洋的一个字。???.
“卦象上说,崔晏是四国之乱的持刀人。卦象上还说,江姑娘你,是解救这一切的域外神灵。”文洋注视着江晚晴,他的眼眸逐渐在光照下变成一种诡异的瞳色,若紫若朱,“崔晏我不在乎,身在乱世总有一些蝼蚁要被碾碎,要用自己来成就霸者的传奇。但是姑娘你,真的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