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晚晴拾起来包裹本想扔回去,闻到肉香停了下来。
油纸里面包着的是两只乳鸽。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的。”江晚晴一瘸一拐地跑到窗户边上。
崔晏从窗外翻进,拍了拍手,“不是我,是公子。”他看江晚晴在原地发呆,以为她不喜欢抓着油纸就要扬了。
“你干嘛?”
“你半天不动,我以为你不喜欢。”
“谁说的,”江晚晴扯下一只鸽子腿,塞入嘴中嚼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你们公子怎么知道我想吃乳鸽了。”
“昨晚公子为你讲学,《鹁鸽峪》才起了个头,你就昏睡不醒,抱着个枕头一直流口水说什么乳鸽的。”崔晏双手环臂,“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鸽子肉在嘴里突然没了滋味,江晚晴有些迟疑地开口:“那……我的口水没流到公子身上吧。”
崔晏冷哼了一声,坐在凳上,“你倒是想,可惜啊没这个机会。”
没这个机会?
“公子后来就被傅姑娘叫走了。”
江晚晴恨恨咬了一口鸽子腿,好几个傅静容昨天还跟我说对陆应淮没兴趣,那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叫陆应淮去做什么?想到这里越想越气,江晚晴又是一口恨恨咬下。
“唔……”江晚晴将鸽腿从口中拿出,看清上面沾的血迹,嗷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旁的崔晏早有准备,没等江晚晴哭出声呢,整个人飞身就去找自己家公子了。
陆应淮用木板撑开江晚晴的口腔,看个仔细后交代风伯去给江晚晴抓药。
风伯看在眼里,心里也嘀咕,没听谁家吃个乳鸽还能吃到舌头的。公子这门亲事,他不赞同。
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被公子交代了,也只好老实去抓药。
江晚晴因为咬了舌头,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语跟陆应淮交流。
“不能不吃药。”
“乳鸽也不许再吃了。”
所有的指望都被拒绝,江晚晴的手有些颤抖,她试着问了她最想知道也最不敢问的一个问题。
陆应淮眸中一亮,“你是想问我昨晚去傅姑娘那里做什么吗?”
江晚晴点头,她觉得自己有点像那种正室捉奸,尽管她还没进门,尽管她虽然不清楚傅静容的为人如何,但是陆应淮嘛,应该是没那个可能的。
毕竟他就算有那个心思,身子骨也撑不住呀。
陆应淮思忖的片刻中,江晚晴的心思已经拐了十八个弯。
她甚至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出爱恨情仇。
见江晚晴神游天外,陆应淮也不出声惊醒,只眯着眼睛等她神魂归位。
陆应淮持久的沉默,让江晚晴以为他这是默认了。
默认他和傅静容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
陆应淮看着江晚晴眼中情绪如同走马灯,从起初的惊愕到后来的暧昧有带着些委屈。
“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额头又是被轻轻敲了一下,江晚晴捂住脑袋有些委屈的比划,“我在想我是不是要有师娘了。”
陆应淮一窒,双手探上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又转捏住她的脉象,也无异常,最后有些不确定的双手抚上她的后脑。
江晚晴呆了,任由陆应淮触弄。
“那日傅姑娘烫到你的头了?”
烫到?头了?江晚晴在脑海中回想这四个字,那意思不就是说她脑子进水了嘛。
好啊,陆应淮,傅静容都没进门呢,就开始拉偏架了是吧。
江晚晴虽然短时间内口不能言,哭她还是能哭出声的。
又是嗷一声,陆应淮伸手一挡,恰好是江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